他不能对易鸣旭做什么,但恶心恶心易鸣旭还是可以的,于是李寂露出个嘲讽的笑,漫不经心道,“还是说,你也想来掺和一脚,陈谨都不介意,我当然也不介意。”

易鸣旭呼吸一窒,脑海中闪现李寂被陈谨压在身下的瑰丽模样,似被戳中了痛处,怒诉,“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脸?”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李寂疲倦极了。

陈谨最喜欢李寂现在浑身是刺又拒人千里的冷漠感,但也不想把人逼坏了,握住李寂的手,摩挲着,语气亲昵得像是在哄情人,“怎么还急眼了,易鸣旭说气话,你也跟着说气话。”

李寂不管他的假慈悲,沉静不再语。

“易鸣旭,”陈谨又恢复笑容,看起来天真无邪,“你卖我个面子,你要真手痒也不是不行,毕竟人是你先认识的,但别再让你底下那些人动手了,没个轻重。”

他说着,趁李寂不注意掀了下李寂校服下摆,触目惊心的伤口覆盖在白皙皮肉上,转瞬即逝,陈谨惋惜道,“看着怪心疼的。”

易鸣旭以前打人,比这狠得多的去了,也从来没有见陈谨为谁求过情,当真是上过床的交情不一样,能让陈谨维护。

他心里越瞧不起李寂,本以为是个硬骨头,没想到确是个只会攀附男人的下等货色,易鸣旭心底有点不痛快,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大抵没想到李寂会这么快就屈服,却不是因为自己。

“你爱怎么玩怎么玩,”易鸣旭冷哼道,“我还嫌晦气呢。”

他目光迅速在李寂身上转了一圈,转身往外走。

临关门前,瞧见陈谨的手摸进李寂的校服衣摆里,而当事人绷紧着身体,依旧是低垂着脸,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

门关上了,易鸣旭呼吸微急。

里头传来窸窸窣窣极低的声音。

易鸣旭低头一看,发现校服裤被顶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操,他脸色大改,心砰砰跳个不停,几乎是逃也一般离开楼层。

李寂脸上伤口没有完全恢复,他不敢回家,怕父母再看出端倪,只得一再撒谎说自己在同学家做题。

李母有点儿生气,“你病还没有好,学习的事情放一边,我们又不是一定要求你考清华北大,你倒自个急起来了。”

李寂心想,他成绩虽然不错,但也没到清华北大的程度,他没有反驳母亲,只是说答应了同学不能爽约。

李母拿他没有办法,不情不愿地同意了。

李寂当然没有去同学家,事实上,陈谨把他压在会议室操弄了两小时,从天亮到天黑,玩儿爽了就走人,只留下浑身粘腻的李寂。

幸而学校有留下的干净校服,李寂忍着难受到附近的澡堂洗了个热水澡,又找了个网吧,准备猫一夜。

网吧里乌烟瘴气,游戏爆破的声音不绝于耳。

眼前一桶泡面冒着热气,就当是他的晚餐。

翻开书包,开始做作业,却怎么都无法集中精神。

有家不能回,沦落到在网吧过夜,李寂吃着泡烂的面,眼里被热气熏的水雾雾的,眼尾通红一片。

他身上还在疼,皮肉疼,骨头疼,体内也疼。

李寂强迫自己把委屈咽下去,找出耳机把音乐放到最大,隔绝了外界的声音,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

他在干净的纸上写下苍劲有力的一句

但愿绝望和无奈远走高飞。

更多好文? 720996213进群戳管理呀/整理?2021-06-19 23:3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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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伤口会愈合,但隐藏在内里的腐肉只会越来越糜烂,直至蔓延五脏六腑,满是创伤。

李寂放学后被易鸣旭挡住了去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