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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他再没有一丝力气,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就像回归蛹里的蝉,找到些许安心,疲倦至极地闭上眼。
睡得不怎么安稳,乱七八糟做了很多梦,一会是易鸣旭踩住他脑袋时的脚,一会是陈谨挥之不去的笑容。
等醒来,已近夕阳时分,他冷汗淋淋,躺在床上放空。
房门忽的被敲响,李寂吓得一哆嗦,听见母亲的询问,“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
李寂清了清嗓子回答,“我有点发烧,请假回来了,”想了想,又说,“妈,今晚别叫我吃饭,我还想睡一会。”
李母拧着门把手,但因为门锁着进不去,急到,“怎么能不吃饭呢,药,药吃过了吗?”
李母的担心让李寂眼圈湿润,“吃过了。”
“你先睡,待会饿了我再来喊你。”
李母的声音还很清晰,是跟刚到家门李父说话,“回来了,孩子说发烧了,现在睡呢,待会看电视小声点。”
李父说,“严不严重,需不需要去医院?”
“他说吃过药了,对了,你公司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李父不住叹气,“我看还是早点找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