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直极为注意。
只是在要表演前,几个知青担心体力不足,就去找了点吃的,几个干窝窝头,她也就吃了一个,等反应过来才发现里头有花生碎。
那一刻,她眼前一黑就晕倒了,等再次醒来,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诱发了癫痫。
“谁这么缺德,怎么会拿花生做窝头?陆队长,你一定要查出来,这分明是谋杀啊,关键还绞掉了娇娇的头发。”张娇的小姐妹愤怒道。
其他人也觉得这人太过分了,搞不好真是恨上张娇,想要害死她呢。
陆骁寒心里有点嘀咕。
花生……那一网兜花生,还是他主动拿给大师傅的。
就在他疑惑间,张静安忽然道:“陆队长,常主任给的花生,好像被六叔做成窝头了,但不知道被谁全拿走了,一个不剩。”
她的话解除了陆骁寒的困窘,但他就跟迷惑了。
到底谁干这么缺德事,损人不利己的,出于什么目的呢?
“是苏泠,她拿走了所有的窝头。”
牛蛋忽然走出来,指证了苏泠。
苏泠打了个冷颤,忙摇头:“不是我,我没有”
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去搜她的床,不就知道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陆骁寒瞬间想到,若是这人有心针对张娇,一定知道她对花生过敏,故意提前备了花生,剪刀,说不定头发都来不及扔。
这么一想,他便让常大花带人去知青点搜。
不一会儿功夫,常大花黑着脸,把沾满头发和血的剪刀,还有一大把毛茸茸的黑发,一把丢在苏泠身前。
她冷声道:“在你的床底下搜出来的,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包,就那么一塞,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了吗?你也太恶毒了。”
“苏泠,你还是人吗?”
“之前还挺同情你的,白瞎我一番好心。”
“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心理不是一般的变态,又是割我们的蚊帐,又是胡乱造谣生事,还想害程知青。”
“十成十的恶人。”
铁证面前,大家对之前的种种忽然就深信不疑了,也完全理解和接纳了程望渔被冤枉的事实。
张北燕更是气得上去要抓苏泠。
“你个坏蛋,之前就陷害小渔,才多久,你就忍不住又害人,下午排练时,小渔说你的眼神不对劲,我还不相信,原来真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变态?”她拉住苏泠的衣领,追问个不停。
“说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张娇哪里对不起你了?”
“难道,难道她就是跟野男人私会的贱货?不然她为什么要恨张娇?还绞掉她的头发,害她长疹子。一定是这样的。”
“搞不好真是的。”
“女人一旦妒忌起来,就会变成魔鬼。”
“太可怕了,苏泠还真不要脸,搞破鞋的玩意儿,咱要送去参加批斗大会,这种货色真是伤风败俗。”
“快说,野男人是谁?”
一群人展开想象,对事实的真相进行了无限猜想,仿佛一切都是如他们所言一般,再没有第二种可能似的。
连陆骁寒都犹豫了。
苏泠捂住脸哭泣着,才被张北燕拉着逼问,下一秒就被张娇狠狠唾了一口唾沫:“表子,不要脸的贱货。”
然后,大家纷纷朝她吐唾沫。
有人撕扯她衣服,有人踩她,有人打她,还有人朝她扔石子儿,眼见着场面快要失控,一道锣鼓声响起。
“她不是害张娇的真凶。”
众人纷纷看向敲锣的人,发现举着锣的少女,站在夕阳下,身影吞没了背影,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