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周勇国看着桌面玻璃底下知青点合影的照片,目光直勾勾落在林青青一张惊艳的脸蛋儿上。
与其他灰扑扑的女知青不一样,林青青光彩照人,皮肤白得透亮,嫩得掐出水,胸脯饱满可人,腰身又绵又软,盈盈一握似的。
漂亮又得体。
在下乡时,她负责宣传工作,每一场活动都吸引村民,打动着大众,让村里的毛头小子,知青点的男知青,个个爱慕她。
好几次,他们策划表白,可一到林青青面前,不敢看她水汪汪的大眼,只盯着脚尖都自惭形秽,再多的情话也消失无踪。
他心动如许。
可一次次的,林青青堵住他表白的嘴:国哥,咱俩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你是我林青青最仰慕的男子汉,若我25岁还没出嫁,咱俩就结婚,好吗?
程望渔主动纠缠他,令他不喜,但也没拒绝,给林青青制造点危机感,搞不好不用等到25岁他俩就能成事儿。
这也是程家不管怎么威逼利诱,他不松口的真正原因。
“勇国”
周勇国乱飞的思绪,被三叔的喊声打断了。
他起了股无名之火。
这个时间,三叔应该在岗位上班,早说过了,没事儿不要来他办公室,被人看见会惹闲话的。
周勇国气冲冲打开门,继而被眼前景象惊呆了。
什么鬼?
不等他问明缘由,周围人七嘴八舌地,他仿佛被一群鸭子困住了,直到周大鹏暴躁压制,众人才住了嘴。
“勇国,是这样的……”周大鹏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不可能!”
程望渔是要造反吗?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该不会以为这样,他就会喜欢她,答应娶她过门吧?
“勇国,你有话跟程同志好好说,她怎么也是厂长闺女,娇生惯养的,你又总是拉着个脸,你大男人就哄她两句,咱也不吃……”
“她敢!”
周勇国厉声呵斥,打断了三叔的话。
心头的无名火,熊熊燃烧。
昨天程望渔先打了小美,又去他家取走自行车,害得老爸老妈气得整晚睡不着,他都没去找她理论,她倒先发制人了。
好的很啊。
别以为玩新鲜的手段,他会屈服!
男子汉大丈夫,天不怕,地不怕,他从没将程望渔这种小角色放眼底,要他哄她,还不如去死。
“好啦好啦,你俩别闹,咱还急着上班呢,这可不算旷工,上午的工资得照常结算的,你就服个软,找她说道说道,咱一家子可指望着你呢。”
“对啊,要不是国哥,我也不敢拒绝文秘书儿子,仰仗着国哥。”
“我爸每个月医药费都得40块,要不是国哥,他早没救了……”
着急归着急。
但他们也不希望周勇国得罪厂长的女儿。
从小被亲友看不起的周勇国也没想到,终于一天,会成为他们的靠山和荣耀,顿时心中激荡起千层浪。
他信誓旦旦道:“放心,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说着,他喊来办公室小马,让他好生招待周大鹏等人,怀揣着周家人的殷切希望和崇拜,大踏步奔向三楼。
敲了敲门,没回应。
周勇国正疑惑间,看见迎面走来的厂长秘书,便拉住他问:“厂长去哪儿了?”
“厂长去河渡口上货了。”
秘书转身离开了。
河渡口?
周勇国十分惊讶。
那不是他负责的工作吗?
小美也在渡口上班,收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