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把要训练的内容告诉周在桦,转身就要赶去队里。

“鱼鱼~”

叶晖舟上去拉她的手,露出了一丢丢担忧的表情。

他学会担心她了。

程望渔高兴坏了,忙笑道:“你别管女人间的这些事儿,好好训练,练好了,我才更高兴呢。”

“对,咱继续练,不能辜负小渔同志的不懈努力。”周在桦去拉儿子的手,却被他精准地避让开了。

“听话,我搞得定的,如果需要你帮忙,你到时候再出手,好吗?”程望渔认真道。

叶晖舟根据她教她的“知识”,明白她此刻的心情是:坚定。

“嗯。”

他颔首。

于是,周在桦带他继续练习滚木平衡等项目,充分地利用大自然里的一木一石,一水一坑。

程望渔回村里后,就见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尤其是年长的大妈们。

她没有理会,继续走,一路来到了村里的晒谷场。

一群妇女洗完药材,清理过后,就拉了油布晾晒药材,几乎这边才处理好,那边就被送去“医疗队”进行试药了。

人群里,田寡妇正说得奋起。

“哼,你们想想,那么多南瓜冬瓜,她一个黄毛丫头,去哪里采摘?山里若是有这样的,还用得着她一个城里姑娘下乡采?一定是她投机倒把弄来的。”

“她亲老子不是厂长吗?指不定拿厂里的东西换粮食,糊弄咱庄稼人不懂。”

“还有,三民手里的山参可独一株,咱没少去山里找药材,怎么一次都没寻着呢?这就不合理呀。”

村里的妇女比不得劳动力,拿的工分少,操持家务,干旁的活儿干得多,可最近常三民组织她们学医,给家里人带来了荣光。

她们正起劲儿。

只是等常三民说手里的医书是程望渔从城里带来的,还有他手中的样品山参也是她拿出来的,田寡妇第一个跳出来煽动女人的情绪。

她怀疑程望渔好久了。

那么多东西,她说拿就拿出来了。

难道一个女知青的手比干农活的还利索,还要能干?

这妥妥是在庄稼地里扇女人的耳光。

一番怂恿下,女人们的情绪被带动了,纷纷转移了方向,要去镇子举报程望渔投机倒把,证据就是南瓜冬瓜……

“田桂花”

这时,一道惊人的嗓门炸开了。

紧接着众人眼前一黑,田寡妇被人扑倒在地,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啊啊啊,杀人啦,打死人啦”

田寡妇嗷嗷地叫唤。

她一开始还挺愤怒的,胡乱扑腾,又抓又嘶吼的,可才抓了两把就听到身上的女人叫:“常贵,你再不滚过来,信不信我抓烂你的脸,撕烂这烂货的嘴。”

春芽妈?!

田寡妇睁眼看去,可不就是长得五大三粗的春芽妈。

“别打了,别打了。”

春芽爹常贵瑟瑟缩缩地走来,皮痛肉不痛地劝了一嗓子。

可对两个女人而言,不过是火上浇油。

“田桂花,你个不要脸的贱妇,你自己死了男人,克夫的命,还暗地里勾搭我男人,勾搭就算了,你还给他裤口袋里塞内裤,你怎么这么贱骨头,不要脸,我打死你个臭女人,不要脸”

春芽妈发癫,力气大如牛。

没几下,田寡妇就被撕扯得披头散发的,连衣服都被撕破了,露出她如白雪般的肌肤。

田寡妇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她又听见耳边的骂声,一整个人麻了,欲要抬头去看常贵,又被春芽妈狠狠一脚踩在脸上……

“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