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说,等抢收过去,咱就送你上批斗台。”

“你就招供吧,省得请县里下班子调查。”

“可不是,这么大雨倾盆的,咱可没法招待省里的领导。”

大家伙儿看程望渔的眼神,满满的怨怼。

站人群外的叶家人急疯了,尤其是周在桦,她正往人群里挤,还打算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别冤枉了好人。

不过,等不到她开口,就听见人群里传来常文的吼声:“不好了,不好了,陆队长,咱村的四头猪全不见了”

猪不见了?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

别说程望渔那点子事儿了,连抢收的活儿都得等一等了,陆骁寒腾地跳起来,大步流星奔向常文,焦急道:“你说什么?怎么一回事儿,倒是说清楚啊。”

四头猪啊。

一头猪养到年底,少说也有一百大几十斤的肉,价值六七十块,一个全劳力整年攒下百元都是大事儿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常文,你怎么搞的。”

“对啊,天塌下来,也不能搞丢四头猪啊,你家赔死也赔不起。”

“完了完了,咱生产队损失惨重。”

“追究责任,一定要追究到底。”

“等等,程知青也是饲养员!”

田寡妇率先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冲到陆骁寒身前,质疑程望渔偷走村里集体财产,肯定是她害了整个生产队。

“对,程知青,之前你还不愿意说,原来你居心叵测,从一开始就谋算咱生产队的四头猪啊。”

也不知道谁提了一句,霎时间,村里的社员纷纷将所有过往往一处猜,分分钟裁定了程望渔的罪名。

唰唰唰。

村里人纷纷举起镰刀,环绕着程望渔,堵住她的去路。

田寡妇更是迫不及待拿出早已备好的麻绳,作势要去捆程望渔,将她扭送到周书记和支书面前清算。

一颗石头狠狠砸来。

伴随着田寡妇一声惨叫,她的头流血不止。

“啊啊啊啊,天煞的,哪个短命鬼扔老娘,不想活了吗?”田寡妇捂住头嗷嗷地叫唤着。

嗖。

一道身影急速冲来。

那少年身穿打满补丁的青色长衣长裤,黑发胡乱披散下来,生冷的面孔露着一只眼神下沉的黑色瞳仁,戾气冲天。

“坏。”

他用肩头猛地撞了田寡妇,不管不顾的,一副誓要与敌人斗争到底的态度,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傻子,你疯了吗?你敢扔我,你想是啊”

田寡妇从身边人手里夺了一把镰刀,就势要往少年身上砍。

“叶晖舟同志协助我,转移了队里的猪,你砍他,就是砍死生产队的猪,你动他一根寒毛试试。”

程望渔剥开人群,一个猛子冲叶晖舟前头,挡在田寡妇的镰刀下。

一厘米。

但凡田寡妇手一抖,镰刀就要割破程望渔绝美的脸蛋儿。

“牵。”

叶晖舟探出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牵住程望渔,往后拖拽了一把,远离了危险。

他竟然预判了潜在的危机!

他还,还牵了程望渔的手,主动碰了她!

叶家人眼神炸了。

一个个心里迸发出强烈的喜悦,激动,还有一丝丝悻悻然。

好险。

那一幕,离生死一毫米。

死个叶家人,根本无人追责的。

“程望渔同志,请你把话说清楚,大家伙儿的心都悬着呢。”陆骁寒站出来,夺走了田寡妇手中的镰刀,丢地上。

“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