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燕高兴得抱住程望渔直转圈圈。
她大声道:“我可爱的小渔,你有一双神奇的手耶,我恨不得嫁给你了。”
“别别别,受不起。”
程望渔一把推开她的脑袋,一副嫌弃的表情。
“好啦,今天就跟着我去队里读报纸,别天天窝在山里。”程望渔道。
虽然冬日的农活不多,但也正是读大字报,帮村民读书识字的重要时间,工作还是要继续开展的。
脸都好了。
张北燕傻呵呵地笑:“那还用说嘛,我自然是要去的。”
于是,三人喂完鸡后就下山了。
知青场院里挤满了人。
有的在教村民写毛笔字,有些在吹口风琴,也有些在打快板,更有一些村民跟知青聚在一起读大字报。
三人一进屋,不少人纷纷拿眼神打量。
“咦,我发现张北燕好像变漂亮了。”
“对啊,脸白了,也亮了。”
“老天可真不公平,一样的人,一样的水土,怎么她就白放光,咱给你黑煤球似的。”
“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们这么议论着时,人群里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张北燕,眼底冒着浓浓的喜悦。
她觉得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
一想到这里,女人就兴奋得想要走了。
程望渔躲在暗角里,默不作声地窥探了一眼,看见那人的焦躁不安的模样,顿时明白过来了。
好得很啊。
既然她想要,就送她啦。
程望渔一脸地不在乎。
二道畈。
张静安带着常文妈来到了程望渔的药田。
“哪一种是她做药膏的药材?”常文妈问道。
张静安点了点其中一棵根茎是紫色,开着奶白色花的植株,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材,但整个制作过程,她都看在了眼底。
两人一口气将这种药材拔除地精光,又挖了一个土黄色的大块。
忙活好大一阵子,采摘了大量的药材,带不走的也悉数破坏掉,两人去附近打了点野草盖在竹篓上。
“呵呵,这程望渔成天神神叨叨的,让她得意,这下有得她哭的。”常文妈冷笑道。
一个方子而已,又不值钱。
他们都有没有介意城里来的知青,分走原本属于他们的粮食呢。
小气吧啦的。
没一点同情心。
张静安笑而不语。
临下山前,她才吩咐常文妈绕道走,从后门进去,不要让别人发现了,偷偷摸摸把这擦脸的膏子做出来,到时候还可以拿出去卖呢。
村里人卖点农副产品,都在国家允许范围内。
“好。”
她俩就分开走。
三天后,张静安捣腾出跟程望渔一模一样的黑泥膏子,把常文妈兴奋得不要不要的,直接向她讨要了一小罐。
张静安心里舍不得。
但为了封住常文妈的嘴,她还是分了一份出去。
等人一走,张静安就走到镜子前,缓缓擦掉脸颊上的粉底,露出她脸颊上的疤痕。
是的。
自从上次在三音受伤后,伤口不小心沾了水,一下子感染了,留下小拇指长的疤痕,仔细看看,渐渐有疤痕增生,像一条黑色的毛毛虫。
她气得要命,找常三民弄了很多药膏,可不管怎么涂抹,这东西就是消不掉,直到常文脸颊上脓包的疤痕消失,狠狠震惊了她。
那时,她激动得不行,就指使常文妈去找程望渔索要药方,谁知道被拒绝了,恼羞成怒的她决定偷师。
先弄坏张北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