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上次那事儿,你想要的,一样儿没得到,还反被对方给置换了性子,搞不好她就是故意的,在路上随便捡的五角星,做个顺手人情。”张静安低声道。
“你说什么?”
这下,蔡腊梅整个人都不好了。
张静安见她神色有恙,继续加码:“你想想,我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当初我来生产队是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一次都没出岔子,为何独独到你这儿就卡住了?证明不是我的法子不行,而是被程望渔给坑了。”
被程望渔给坑了?
一想到这里,蔡腊梅心口狂跳,眼神透出激烈的愤恨。
“程望渔一早就想对付我?”她拿着棒槌,狠狠捶打着衣服,胳膊震动得生疼。
“谁知道呢,你自己想想吧,我洗完了,先走一步。”
张静安说完就收拾好衣服,抱起木盆离开了。
河边的蔡腊梅,脑海里万马奔腾,一颗心被仇恨腐蚀,又麻又疼。
下一秒,她咬牙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京都。
程云一路护送叶晖舟抵达目的地,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当那扇门打开,叶晖舟径直走了进去,脸色木然,等待着被安排,直到一位身穿衬衣长裤的年轻女子走向他,伸出自己的手,灿烂笑道:“你好,我叫云渺,以后负责你的生活起居,你的卫生员呦。”
叶晖舟轻轻抬手,在云渺即将要碰触到时,便匆匆垂落,僵硬又疏离:“叶晖舟。”
这是鱼鱼教他的打招呼。
鱼鱼说,握手会显得他有礼貌,她看见了就会笑的。
“礼貌了吗?”他垂眸问。
这话一出,云渺愣了几秒,随时强压心头一丝憋屈,笑着道:“礼貌,很礼貌。”
“嗯,你说得对。”
“……”云渺。
没一会儿,单教授就走了过来,笑呵呵上前,对着叶晖舟简单说了一番话,然后就带着他去了演练场。
一进去,茶色玻璃后就露出一茬脑袋,手中拿着钢笔,厚厚的镜片底下,是一双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其一:“单裕丰总是这样,上次也说选了个人才,结果连简单的函数都做不好,丢死人了。”
“不就是嘛,老单太死脑筋了。”
“这孩子看着憨憨的,能是块料子吗?”
“不好说,搞咱这行,又不选美,脑子好使就成了。”
几个大佬一面工作,一面交流着各自的观点。
“咦,他开始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接着就见演练室的白色衬衣少年,手中拿着粉笔,开始了他的计算,速度极快极快,就像不经过大脑似的。
一块黑板写完,又一块,再一块……每完成一道演算,后台观察室的大佬就站起来一位,一个接一个。
当进行到第十八场时,几个人再也忍不住,眼神里透出激烈的光,纷纷夺门而出,疯狂冲向演练室,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这样的人才就会被人抢走。
“哎呦喂,你看这孩子,眼睛长得多美。尤其他纤长的手指,握着粉笔就像一幅绝美的画卷呀。”
“了不得了不得,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好苗子。”
“老单这回总算做对一回, 不容易啊。”
一群人纷纷围绕着叶晖舟,抱着手臂,左看看右看看,看看他,看看黑板上的演算,个个面露震惊和喜悦。
每个人眼神里都透露着激烈又渴求的光。
麻耶。
这家伙的脑子怎么比电脑还快?
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纷纷惊叹,然后就开始动心思,想要把人抢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