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把库房里的布匹全搬来,再叫两个裁缝,本王要给璃儿做衣裳。”
那是,这都几个时辰了,小主子肯定饿了。王宝点头,视线在屋内大略一扫,却不见小主子踪影,又见王爷极其熟练地把少年抱在膝头,爱怜地亲吻他脸颊,然后揉捏把玩他纤细白嫩的双手,那动作跟揉捏小主子时一模一样。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王宝大惊失色,浑浑噩噩走出房门时,脑海中反复出现少年那双茶金色的眼眸。在看见少年的一瞬间,除了惊艳,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那熟悉感是从哪儿来的。他的眼睛跟小主子的眼晴一模一样!而且王爷对待他的态度也与对待小主子的态度完全一致。他忽然冒出来,小主子却忽然消失,但对小主子爱若珍宝的主子却半点也不着急……
“哎呀,妈呀!竟是只狐狸精啊!难怪长成那样!”话音刚落,王宝立马捂住嘴,急急忙忙跑远了。既然主子没刻意隐瞒,便是对他的信任,若他辜负了这份信任,下场可想而知。
得了小狐狸之后,赵玄就再没让除王宝之外的人进过自己屋子。
他不喜欢一大群涂脂抹粉的婢女围着小狐狸打转,更不喜欢她们碰触他一根毫毛。故而王宝走后他只能自己打水给小狐狸洗脸。
“下巴抬一下。”他用热乎乎的湿帕子擦拭小狐狸脸颊、脖颈、耳后等处,又捏着他一双小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清理,笑道:“变成人手了反倒没有方便。以往你那爪子小小一个,肉垫软绵绵的,轻轻一抹就干净,现在变成十根手指,挺费事的。”
“嫌我麻烦就不要帮我洗,我自己来。”周允晟习惯性地在他脸上挠了一下,被他捏住指尖细细密密地亲吻。
赵玄爱极了他嗔怒的小模样,将他抱进怀里又啃又咬,还含着耳钉渡了一串代码,告罪道:“逗你玩儿呢,我怎会嫌你麻烦?便是让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也乐意。我最爱你骑在我身上的样子,又狂野又漂亮。”说着说着下面竟起了反应,将衣衫撑起一个巨大的帐篷。
妖狐的身体本就淫荡,在他刻意挑逗之下哪儿能不动情?周允晟眼角飞上两抹桃红色泽,一双明眸似浸泡在春水里,湿漉漉的,叫人看了恨不能扑上去亲个痛快,又恨不能将之揉进骨血中。
赵玄眸色深暗,正想把人抱回床上,却见王宝领着一群内侍匆匆走来。
王宝耳聪目明,善于察言观色,故而当差的时候少有出错,这才能在摄政王身边待上几十年。但眼下,他深恨自己为何耳朵那么灵敏,竟把王爷的爱语听去了。什么叫做牛做马?什么叫骑在我身上?娘哎,那场面他只稍微一想就耳根子发红,见自己带了那么多人来,扰了王爷好事,走到门口差点跪下了。
好在他反应迅速,装作自己啥都没发现的样子,镇定自若地说道:“王爷,布料全在这里,裁缝和绣娘也都叫来了,您和公子挑挑看。”话落摆手,让毫不知情的内侍、裁缝、绣娘等人进屋当炮灰,自己站在门口不敢挪步。
若非小狐狸“咯咯”笑起来,像是对自己吃瘪的样子很欢喜,赵玄早把这些人踢到天边去了。他勉强压下欲火,把小狐狸抱回太师椅,命令道:“摆那儿吧。”
内侍们忙把布匹摆放在桌案上,然后鱼贯而出,只余两名裁缝、两名绣娘惴惴不安地站在屋内。
赵玄牵着小狐狸走过去挑选布料,王宝再不敢装傻,连忙走进屋帮两位主子整理床榻。来之前他已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但看见洒满白浊、被褥凌乱、麝香味浓郁的大床,还是忍不住露出惊容,心中暗暗忖道:不愧是狐狸精,床事竟然这般激烈。听说狐狸精靠吸食阳气过活,不会把王爷吸成人干吧?思及此处,他忧心忡忡地瞥了王爷一眼,决定等两人分开后便好生劝慰,让王爷把狐狸精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