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妖物毕竟是妖物,长得再玉雪可爱也是要害人的,不若交给臣下代为处置。臣下不会杀害它,只毁掉它毕生修为再放归山林也便罢了,”然而他自己却非常清楚,有如此浓重的鸿蒙紫气护体,莫说妖物,便是天道也奈何不了摄政王分毫,所谓的妖狐害人性命根本是莫须有的事。
赵玄但笑不语,站起身朝院外走去,路过长祈时忽然握住他左手,将他掌心翻转朝上。镌刻在皮肉中的法阵因为小狐狸的存在依然散发着红光和热量,扭曲的纹路看上去十分阴邪诡谲。他凭直觉判断,这种法阵绝不是名门正派的手法,所谓不染尘俗的谪仙,却原来是个专门掠夺别人修为与寿命的妖道。
长祈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极力想把左手抽出来,却发现自己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得跪下求饶:“臣下知错,日后必不敢再打雪狐的主意,还请王爷高抬贵手,饶过臣下这回。”
赵玄冷笑道:“国师看似无欲无求,超然物外,却原来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不过这也不奇怪,一个靠掠夺别人的修为与命数过活的人,自然最是怕死。放心,本王不杀你。”
长祈还来不及松口气,却见摄政王并指成刀,剖开他左手掌心,硬生生将凝聚力他毕生修为的骨珠挖了出来,用帕子包好后扬长而去。
长祈痛得满地打滚,不住哀嚎,却因为结界而不被外人所闻,片刻后终了痛晕过去。下仆在结界外急得转圈却无法进入,直到三日后维持结界的符箓失去效用才纷纷涌入,发现国师的左手已经烂成了白骨,必须从手腕处截断,否则性命堪忧。
国师代代传承的隐秘正藏在左手内。那是一颗凝聚了历任国师毕生修为的骨珠,每到临死之前便会挖出来,用阵法镶嵌在继任者的左手掌心,得了它便可肆意吸取别的修者抑或妖物的修为,以巩固自身。这个秘密唯有每一任国师和天元国的皇帝才能知道,毕竟掠夺来一的部分修为必须渡给皇帝,以延续他们的寿命。
赵宗政听说国师变成废人后大为震怒,几次三番询问对方是谁所为,都没能得到答案。摄政王若想要一个人的命,简直易如反掌,他连天道都不怕,又怎会把区区修者看在眼里?国师不敢再触怒他,被逼问得急了只得收拾细软连夜逃离京城,很快就不知所踪。
因为国师府内遍布各种阵法,凡人若是走进去,或被迷了心智变得疯疯癫癫,或被鬼打墙困住,几天几夜出不来。久而久之,此处竟变成杂草丛生、屋檐破漏的鬼宅,令京城百姓闻之色变。欧阳明月最神秘也最强大的一个男人,竟连面都没见就这样被解决了,也阴差阳错,误打误撞。
赵玄抱着小狐狸连夜赶回王府,一脚踢碎画有阵法的砖墙,令满府仆役从迷梦中苏醒。王宝见房门大敞,主子跟小主子全失踪了,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踉踉跄跄跑下台阶,准备遣人去找,就见主子怀里揣着小主子大步走来。
“王爷,您大晚上的跑哪儿去了?”他一面擦拭额头的冷汗一面迎上去。
赵玄将团好的帕子扔进他怀中,命令道:“洗干净了送到本王屋里来。”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东西对小狐狸有大用。
王宝打开手帕,却见里面裹着一枚沾满血迹的白色珠子,从质地上看不像玉石也不像珍珠,诡异得很。他不敢多问,亲自打来一盆水,抖着手洗干净,用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装好,送入屋内。
小狐狸还未苏醒,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王爷腿上,小肚皮一起一伏,大尾巴一抽一动,看上去十分天真可爱。王宝正想拍几句马屁,却忽然像吃了苍蝇一般有口难言。只见王爷竟翻幵小狐狸下腹的绒毛,仔细査看他嫩芽一般小巧精致的那物,漆黑眼眸似燃了两团旺火,无比灼热,末了开始亲吻小狐狸额头、鼻子、嘴巴、脚掌等处,边亲边低笑连连,似魔怔了。
王宝瘆得慌,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