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发白,腰腹还有一道狰狞的刀口,血痂被水泡软了,又开始渗血。
“你自己都快死了,还管别人?”老大夫皱眉。
顾知行头都没抬:“我死不死不要紧,但她不能死。”
老大夫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行吧,我先把她的伤稳住,但药材你得自己想办法。”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从今天起,你就在我这儿干活抵债挑水、劈柴、碾药,一样都不能少。”
顾知行重重磕了个头:“多谢。”
老大夫摆摆手,转身去配药。
顾知行跪在地上,听见沈今棠微弱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才终于缓缓直起身。
他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远处隐约传来更夫的梆子声。
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沈今棠能活下去!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在这半个月里他的日子很单一,除了像行尸走肉一般的干活,就只剩下了一点点微弱的希冀,希望沈今棠醒过来。
但是大夫也说,沈今棠后脑被重物击中,很有可能是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劝顾知行早做打算,毕竟每天的药钱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不相信,也坚决不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