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密林深处撤去。更诡异的是,禁军骑兵像是突然乱了阵型,几匹战马甚至失控地撞在一起。

“你做了什么?”沈今棠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不是担心那边的情况,而是怕顾知行出事。

顾知行任由她抓着,另一只手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

他轻轻晃了晃瓷瓶,里面传来细碎的声响,“北境有种药草,晒干磨粉后无色无味,却能令战马发狂。”

沈今棠突然想起昨日顾知行反常地在马厩待了整整一个时辰。

“所以那些土匪”

“只是幌子。”顾知行将瓷瓶重新藏好,“真正的杀招,是太子自己带来的禁军。”

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马嘶。

透过雨幕,沈今棠看见太子的杏黄伞盖正在发狂的马群中摇晃。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了她如果太子死于惊马践踏,那真是再“意外”不过了。

没有比这种情况更意外的了,自己带来的人“杀”了自己,完全怪罪不到别人的身上。

还没等沈今棠回过神,便听到耳边传来声音。

“棠棠。”顾知行突然唤她,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等今日事了,太子伏诛,你的仇便算报了。”

沈今棠微微点头,她本来是想着用自己的办法解决太子,还谢家一个清白,但顾知行这种办法也算是报仇,至少太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