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勉的瞳孔瞬间骤缩,浑身猛地一颤,仿佛被戳中了最致命的软肋。
顾知行这才松开手,直起身,抬手解开袖扣,将锦缎衣袖一层层挽至肘间,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的动作很慢,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在给猎物展示猎刀出鞘的过程,让王勉的心一点点沉入绝望的深渊。
“王大人。”他再次俯身,拿起一侧的刑具,冰凉的触感贴在王勉脸上,问道:“你知道审讯的刑具为什么大多是铁器吗?”
王勉啐出一口血沫,声音嘶哑而愤怒:“要杀要剐,痛快些!”
“因为铁会生锈。”顾知行用指尖轻轻抹过枷锁上那褐红的锈斑,沾了血锈的拇指缓缓按在王勉的眼皮上,冰冷而残忍的声音在水牢中回荡,“锈渣混着血渗进伤口,伤口会烂,会招蛆虫,会让犯人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是什么死的。”
“不过,我不喜欢那么脏的法子。”
说着,顾知行从炭盆里抽出一根烧得通红的铁钎,火光瞬间映得他侧脸如同玉雕修罗,冷酷而绝美,却又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我问,你答。不答,便死,我只给你三次机会,懂了吗?”
“第一问。”铁钎悬在王勉右肩上方三寸处,顾知行的声音平静得像寒冰,“去年腊月十七,漕运衙门失踪的批文在哪?”
“不知道!”王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语气中仍透着倔强。
然而,下一刻,铁钎刺入皮肉的嗤响划破了水牢的寂静,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混着王勉凄厉的惨叫,如利刃般刺入耳膜。
顾知行的手腕稳得可怕,铁钎在伤口里缓缓搅动,仿佛在搅动着王勉的绝望,“王大人,肩井穴受损,这条胳膊以后连茶杯都端不稳了。”
王勉浑身痉挛,肌肉在痛苦中剧烈抽搐,可他突然暴起,用头狠狠地撞向顾知行,“操你娘的”
顾知行却仿佛早有预料,骨节分明的手掌精准地扣住他的额头,顺势将人按回刑架。
另一只手拔出铁钎,带出几丝黏连的焦黑皮肉,“第二问。”
这次,铁钎移到了王勉的左胸,“兵部武库司的钥匙模子,给了谁?”
血顺着王勉咬烂的嘴唇往下淌,他却在这极度的痛苦中咧开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你……靠近些……我告诉你……”
顾知行当真俯身,却在对方暴突的牙齿即将碰到耳垂时,反手将铁钎扎进他大腿内侧。
这次,连沈今棠都听见了利物刮过骨头的闷响。
“啊!”
王勉的惨叫变了调,两腿间淅淅沥沥漫开一片腥臊。
“承山穴。”顾知行用铁钎挑起一块颤动的腿肉,语气依旧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废了这里,王大人往后只能用膝盖爬着见人了。”
他忽然转头看向沈今棠,“劳驾,帮我把那边青瓷瓶拿来?”
沈今棠将冰凉的药瓶抛过去,心中却忍不住泛起一丝寒意。
顾知行拔开塞子,把淡黄色粉末倒在王勉血肉模糊的腿上,“盐肤木粉。”
他欣赏着王勉新一轮的剧烈抽搐,“南疆人用来处理猎物的,能让痛觉敏锐十倍。”
他的指尖突然掐住对方下巴,“现在说,还能留你一条命,若是说完了,这一下可就是你的心脏了。”
王勉的眼球布满血丝,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姓顾的……你不得好死……”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顾知行压根不是来审讯他的!
顾知行就是单纯的折磨他,单纯的想要用最少的时间解决他!
至于那些问题的答案,他压根就不是很在乎!
“第三问。”顾知行突然掀开王勉的衣襟,烧红的铁钎悬在他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