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商然家里，商父上楼后，宁昔时和徐周决贴得很近是赵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她旁边，将宁昔时朝自己那个方向拉了一下。

这样，宁昔时就和徐周决有个安全的距离。

宁昔时看了看她，轻叹一口气：“行吧。”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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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的芬芳，伴随着咖啡和奶茶的气味，校服人潮涌动，低声交谈，络绎不绝。

赵梦真的在选参考书，不过看得出来，她是一点儿都不了解该如何选种类。

“这个太难了，你可能看不懂，然后一个题都不会做。”宁昔时淡声解释道。

赵梦换了一种。

“这个和课本的重合度很高，有钱花在上面不如多看看课本。”宁昔时说。

赵梦又换了一种。

“这个对你来说可能简单了一点。”宁昔时说。

赵梦干脆丢了参考书，放弃了。

宁昔时无言地走到一边，并没有和她多交流的意思，甚至有点后悔自己跟着她出来的行为。

“喂。”赵梦走到宁昔时身边，看着头顶奶茶的菜单，缓缓道，“你想喝什么吗？我请你。”

“你想说什么，能快点吗？”宁昔时说，“这在浪费我时间。”

赵梦顿了顿，目光仍旧落在菜单上，终于进入了正题：“……没想到商然会喜欢你。”

“纠正一下。”宁昔时说，“只是感兴趣。”

从他的言语中就能听出来，“喜欢”对他这种人来说实在是有点儿奢侈了。

赵梦点点头：“好像是。”

宁昔时选了一杯普通的奶绿，又给徐周决点了一杯。

“不过……”赵梦走过来，犹豫了一下，有些小声地说，“不过我的情绪好像没有想象中的激动难过。”

宁昔时转头看了她一眼。

按理说，依照赵梦被拒绝就想跳楼的性格，听到商然喜欢宁昔时是铁定要疯的连她都觉得自己应该疯，她这两天却异常平静。

“我好像没有想象中的喜欢他。”赵梦疑惑，“我是不是有病？”

“……是。”宁昔时给予了中肯的评价。

赵梦：“……”

疯子都是一阵一阵的，情绪来得突然也去得突然，当时觉得要死要活的事情，过几天可能就不是这里了，宁昔时抑郁的那段时间深刻地体会过。

赵梦是因为商然拒绝而想要跳楼，但追根究底的原因真的是“喜欢商然被拒”吗？不一定很可能单纯是因为“被拒”本身。

“但我还是想和你成为朋友，”赵梦看着她，“这是不是也算有病？”

宁昔时：“病得不轻。”

赵梦：“……”

奶茶好了，宁昔时去取餐，赵梦以为另外一杯是她给自己买的，伸手正准备拿宁昔时却拍了她一下，冷漠道：“徐周决的。”

赵梦无语地掀了个白眼，跟在宁昔时身后。

“你真的挺厉害的，喜欢徐周决就追到了，我还挺崇拜你。”赵梦自顾自地说，“我大概是慕强，之前觉得商然这个人无懈可击，现在我觉得你比他更牛逼，所以我才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喜欢商然了……”

“……”宁昔时看着她，“所以你现在是来和我告白的？”

“……我他妈是直的谢谢。”赵梦被宁昔时的话震惊了五秒钟，憋了一下唇，不甚在意道，“当然了，也许我这个人变心是很快的，下次发现更好的人也许就不崇拜你了。”

但这之前，在这个学校里，在永远第一名的面前，赵梦忽然一把抓住宁昔时的手，认真地说：“但我现在会认真做你的朋友，真的……”

“因为你没有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