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晓得了,都是她先勾引的。她还晓得了,在酒吧里,他早已明说,他喜欢的不是宁宁,他感兴趣,一直都是她。
“我不会喜欢你的。”洛实凑过去吻她时,她毅然地说。
洛实动作一顿。
“我这个人无法喜欢别人,”赵梦说,“你可能不了解我,我一旦喜欢某个人吧,就会很变态,如果有一天他变心了,我就活不下去了。”
只有友情能长久,爱情不能,所以她不想碰这个东西。
而面前这个男人这么优秀,迟早会受不了她的疯子行为,从而变心。
“要是你遇到更好的,我可能就得从这里,我们定情的地方,拿石头敲碎玻璃跳下去。”赵梦的瞳孔漆黑一片,不是玩笑。
洛实沉默了一会儿,抬手勾了几簇她的黑发。
“定情?”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赵梦无语,他到底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既然你这么诚恳,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洛实继续玩弄着她的头发,勾在指尖,慢条斯理地说,“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半年前,你在酒吧泼了人家一头的啤酒。”
赵梦一愣,有些惊讶地看过去。
“你骂人还挺毒,但声音我喜欢。”洛实的话,诚恳而大胆。
于是第二天,他又去了这里,不过没有遇见他。以后有空闲的日子,他都会去酒吧碰碰语气。
“一共三次,泼啤酒、蹦迪踢猥亵男的下面,电梯里用高跟鞋踩人家脚。”洛实低低地笑。他刚好和她坐在同一家电梯,听她做完坏事后的碎碎念,将自己安慰了一番,又把刚才那人骂了一顿。最后出了电梯给宁昔时打电话,哭着说宁宁啊我刚才被欺负了。
他眉头微挑,觉得她真是个又可爱又睚眦必报的坏蛋。
“后来一直没看见你?”洛实挑眉。
“我换酒吧了,”赵梦说,“那个酒吧傻逼太多。”
“嗯。”他应着。
后来长达许久的时间里没见到她,夜半会想起来,也会拿她与一些前来献殷勤的绿茶女人做比较。
而后有一天,她开着小车车来接宁昔时,一蹦一跳的像个小朋友,蹦到了他与宁昔时的面前。
洛实忽然懂了,原来这段时间的情绪,叫做想念。
“你要不要知道一下,如果你变心了,我会怎么办?”洛实勾着她的头发问。
他的锁骨在她的眼前晃动着,像在勾引她犯罪。难怪他上班的时候喜欢穿得工工整整的,如果这样子出现在会议上,那真是要命。
“你能怎么办啊你。”赵梦说。
“嗯。”洛实回道,“我会把你绑在床上,关在毫无光线的房间里,将你的疯劲和胆子磨光,折断翅膀,做成标本。”
“……”
她微张嘴唇,怔愣地看着他。
“你在开玩笑吗?”
“你可以试试。”
洛实看着她,将她带去落地窗前,俯身从高楼看下去,忽然将她抱起来,双腿缠在他腰间。
“下次要跳,别一个人跳。”洛实说。
“但你那晚是跟着跳是傻逼……”
“是傻逼,所以有一天你将我和你绑在一起,就能一起跳下去了。”
房间寂静得能听清楚彼此的心跳。
赵梦的臀下被他抬着,炽热;背脊压在玻璃上,冰凉。
“我继续逃能行吗?”
“有点难。”
赵梦是个怕麻烦,又喜欢前功尽弃的人。
她大腿紧紧地缠着他,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去,亲吻他的嘴角。
“难啊?”
“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