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昔时顿了一下,点头说:“好多了。”

瞿梓微抿下唇,借着月色对徐周决说:“你一直不让我去看望她,我知道你在保护她,但其实你不用做到这种地步,我只是向她道个歉,并不会多说什么。”

宁昔时诧异了一下下,瞿梓之前想来看她呀?

可是……

“这样啊。”宁昔时牵着徐周决的手,转过身,“那你道歉吧。”

瞿梓愣了一下。

宁昔时面色沉静地等着她。

“其实你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是不是?”宁昔时仿佛能将她看穿,“当时那种情况,谁都做不出更好的反应。换做是我,我甚至还会庆幸受伤的不是我。”

瞿梓这种人,从小到大一定没怎么受过伤,想来医院看她,只是为了获得心安。

“……你干嘛,这样说?”瞿梓轻轻地皱眉。

“因为我不喜欢你。”宁昔时平静地看向瞿梓,“你喜欢徐周决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你,现在你放弃了,我同样不喜欢。请问你喜欢我吗?”

瞿梓被噎住,宁昔时直白得让她无法说出心里的话。

宁昔时讨厌吗?似乎说不上。

那天在酒吧认识她,瞿梓就隐隐有种危机感。她怀着心思跟着宁昔时和徐周决回家,却发现两人回到了同一个小区,上了同一层楼……不,两人根本没有回到家中,在悠长而黑暗的过道里,瞿梓听到了唾沫的吞咽声和似有若无的喘息。

她当时站在墙后,整个人脑中一片空白。

徐周决对她是疏远而随性的,说话并不好听。正如她所说,她自己是个受虐狂,她喜欢他对她说的那些拒绝又难听的话。

可是……可是某一天忽然听到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情话,与自己的态度截然不同,这种感觉就像自己什么不是,难受得像被一双手紧紧地拽住了心脏,无法喘息。

所以她喜欢宁昔时吗?

这怎么可能。

宁昔时看着瞿梓,笑了笑:“所以你也不喜欢我,你也没有做错,道歉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给彼此添堵而已。”

唐德或多或少了解那天在展馆的事情,闻言皱了皱眉头,向着瞿梓:“瞿总又没说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随意揣测人家吗?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那你觉得她是怎样的人?”徐周决靠在车门上,不咸不淡地问。

唐德没理徐周决,非常失望地看着她:“我以为你刻苦努力,天资聪慧,认真好学,乐于助人。你从保时捷上下来,我虽然很难过但觉得还好,但今天你将对我车做的这些,你刚才对瞿总说的话……我觉得,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你当时难过什么呢?”徐周决表情一顿,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关你什么事啊,”唐德嘲讽地看向徐周决,“你一个对瞿总爱情不负责,对工作没有能力,快要破产的伪商家富二代”

徐周决将车门关上,嘴角一扬,差点就要气笑了。

他两步上前,脸色在夜黑中微微阴沉,逼得唐德不由自主倒退两步,硬邦邦地问:“你干嘛,你不会想要……”

徐周决停在了唐德面前。更确切地说,他停在了奔驰轿跑的面前。

背对着宁昔时,他问:“你对他车做什么了?”

宁昔时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说:“一个小孩爬上他的车,还把他的后视镜弄坏了……”

“你怎么不说重点?”唐德说,“是你把他抱上我的车!”

“所以让你把维修单寄给我了。”宁昔时说。

“这辆车?”徐周决指了指右手边这辆,上面的后视镜恰好碎了一块儿。

“是!”唐德说。

徐周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