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你走哪里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宁昔时低头回着：楼下了。

赵梦：快呀呀呀呀呀，饿死啦啦啦啦啦啦。

宁昔时：说人话。

赵梦发了个表情包，销声匿迹了。

-

画展开馆这天，宁昔时和赵梦一起去了现场。

即使严格控制了人数，依旧是人山人海的大场面，保安将宁昔时和赵梦拦住时，赵梦拽拽地丢出请帖：“看清楚了！！VIP座！！！”

保安愣了愣，今天的VIP不是大师就是领导人物，年龄一般都不会太小，男性也居多，两个看着就像还在读书的小姑娘……保安不由地多看了几眼请帖，确定是真的。

他恭敬地腿了一步，让两人进去了。

虽然是VIP座，但宁昔时要了一个最远最角落的位置，离搭建的舞台依旧很远。

赵梦将上好的茶水喝成了白开水的气势，指着遥远露台上的瞿梓，说道：“也没有很好看嘛，这身裙子显得她胸部好小皮肤好黑哦。”

今天的瞿梓身着藕粉色的V领贴身长裙，黑色长发精致地挽在脑后，嘴角溢出标准的弧度，在摄影灯下笑得阳光而得体。

徐周决则是纯黑色西装，瘦而气场，成熟慵懒严肃的气质，在一众略微秃顶的叔叔辈中，鹤立鸡群。

馆长讲话，主要投资领导讲话，徐周决讲话，主持人宣布剪彩。

瞿梓就站在徐周决旁边，朝徐周决说了什么，后者微微颔首。

宁昔时坐直了身体，目光轻轻转向展馆外的风景。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来，余光扫到了商然，他站着商父左边，和徐周决隔着两人的距离。

以前的每次，商然都是主角，但现在不是了。

仪式结束后，依次开放批次进馆，赵梦去卫生间了，宁昔时站在D馆大门等待，遇见了刚打完电话的商然。

“好久不见。”他顿了顿，朝她温和地笑了一下。

两人高中后就没怎么见过面，即使彼此之间隔着的那位都很熟悉。

宁昔时朝他点点头，客套道：“刚才在台上表现得很好。”

商然说：“没有徐周决表现得好。”

宁昔时继续点头，这次是真情实感：“那是自然。”

“……”商然失笑了一下，跟着轻叹一声，“你有没有进去看过画？”

宁昔时想到画就有点脸红，尤其是这幅画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展出来。她本来觉得自己脸皮已经很厚了，没想到徐周决比她的脸皮更厚。

“看了。”宁昔时说。

商然收回手机看着宁昔时，如果说一定要在这二十几年里选择印象最深刻的一瞬间，当属他人生第一次表白被拒的那个夜晚。

他成年的生日聚会，当着所有朋友的面，受到人生第一次贬低。

少女瞪大了清澈的瞳孔对他说：我不喜欢你，甚至不认识你，一个被我压在下面的第二名，我没有兴趣认识。

真狠啊。

导致他后来每每想起，还有一种不能纾解的屈辱感。这种屈辱感伴随着他，让他在未来警醒着，努力不做第二名。

“你选择了徐周决，有没有后悔过？”商然忽然开口，压低了声音，比以往低沉了一点。

藏了五年，在今天这种公众而重要的场合下，身旁站的是其他女人。

商然知道自己又在找虐了，但既然今天见了面，他只想知道心中的好奇。

果然，他看见她很快摇摇头：“没有。”

他想从她的目光中找到一丝迟疑和难受，但根本没有。

商然再次失笑了一瞬，重新换了个语调：“进去吧，里面有介绍的机器人，扫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