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除了每日烧香,其余时间都是在厢房内抄经,念经,敲木鱼。
“……”
他向来不信佛祖,很难理解这日子如此虚度,能有什么乐趣。
还有每日喝药,身体真柔弱。
另外有符氏新消息来,莫凉反馈符氏私底下有很多产业,涉及面极广,可见其经商能力不错,不是个简单的官家夫人。
这个朝代比较抑商,所以有钱人家私下做此事,还算正常。
但有点很可疑,她经商地带十分靠近安南山,在山体滑坡事后,符氏也曾花费上千两在安南在附近搜寻幸存者。
莫凉又去查,将士中并无人与她相识,更何况这上千两,若不是为至亲至爱,没几个商户能舍得下心花这么多钱。
莫凉将目光移到他主子身上,心中莫名生了个念头。
当初主子也是绝代风华少年郎,无数闺阁小姐的梦里人,莫不是那符氏找的是主子?
不过只是猜猜罢了,没有证据。
其实,相比于等待,莫凉更推荐主子直接将人拷来,问个清楚。
说到此,朱瑾赫否决这个提议。
“勿要打草惊蛇。”
“……”什么?
其他人也许不知主子什么人,但跟随主子蛰伏这五年的莫凉知道,他主子一般都喜速战速决,战术果断凌厉,不会给敌人半分懈怠之机。
如今京中牢狱犯死刑罪者,管他有什么奇珍异宝进献,主子都一视同仁。
全部砍杀。
如今对于一普通妇人,倒是不想打草惊蛇。
嗯主子在想什么?
下棋时,寺庙钟声轰轰响动,是清晨寺庙大门开启的提示。
朱瑾赫落下黑子,杀地对方片甲不留。
主持双手合十:“殿下杀戮心过重,情绪郁结于心,不利于日后心性调养。”
主持对面的朱瑾赫哦了声,“既如此,有何法可解?”
“殿下只需向前看,便可走出心中的迷瘴。”
向前看。
朱瑾赫看不远,他只要闭上眼,满目都是被乱石砸死的将士们,耳边响起太后死前的诅咒,说他是地狱里爬出来的,说皇兄的死是因为他。
皇兄病重时听信皇后谗言食用丹药,而他过于相信皇兄,没有检查药盒内里是什么。
一年的春秋,他居然是那送药之人。
当年太过轻狂,太过相信这个虚以委蛇的皇嫂,铸成大错。
太后虽死,但朱瑾赫心中郁郁难解。
钟声萦绕在他耳边,朱瑾赫不再落子,起身走到宝殿二楼栏杆处,俯视从大门处零零散散走来的百姓们。
一眼就见到那个装作黑衣人的丫鬟,两人目光相碰,她眼神躲闪。
提着烧香的篮子凑近符氏帷幕,低头掩饰说话的动作。
朱瑾赫视线移向袅袅身影,帷幕雪白看不清,但她走动的脚步顿了顿,帷幕微上前抬。
原本以为是见不到遮掩的面容
忽而一人挤到前头撞到符氏,她踉跄了几步,帷幕口子迎着风的方向飞扬。
楼下的符诱安慌乱不已,举目与楼上殿下对视的刹那,她便局促地拢住幕布掩面,回想到方才自己唐突的举动,多了份懊恼。
因为翘楚提醒殿下在看她,自己就生了胆大之心,想偷偷瞧一眼。
殿下应当没看见吧。
事实上,朱瑾赫只在混乱中窥见布下粉唇,在她侧脸收回时还有些不悦。
这风不大,不应景。
她这又是去烧香了,今日是第三日。
经过这两日观察,符氏为人举止端庄守礼,据莫凉可靠的消息应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