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宣朝腐朽不堪,急需要拨乱反正,肃清朝纲的大举动。
“疫病?”
符诱安柳眉微皱,抬手示意翘楚继续报。
“据说离京五百里里外出现水灾,难民饥饿难耐选择进京求助,没想到半路上便高烧不止,严重的会导致昏厥死亡,还会人传人。”
“如今官府已发了通告,让大家不要接触流民,闭门不出。”
“那官府可否出粥赈灾?”
翘楚点头,“有的,不过,奴婢总觉得不对。”
“哪里不对?”
“按理说流民经过五百里的长途跋涉,应当面黄肌瘦精神萎靡,但奴婢见到的流民大部分身量较大,眼眸发亮,虽然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破烂,但排队领粥时乱中有序。”
“有没有骚乱?”
“有,不多,像是故意为之。”
符诱安感觉这越来越接近自己的预想,她呼吸渐沉,放下手中的算盘。
“你做的很好,去领奖赏。”
“谢小姐!”
等翘楚离去,符诱安斟酌片刻,还是选择让府里的人减少外出,万一平白无故受了伤,还是要花钱的。
无论是疫病还是兵乱,最佳选择都是好好待着,别去外面凑热闹。
至于宋定南,谁管他。
当寡妇也甚好。
于是当晚,宋定南从办公处回到宋府,就见往常出入的奴婢不见踪迹。
门口冷清,只有几个家丁在站岗。
问了,才知道夫人限制仆人外出,一应供给暂时先不用到府外采办,先用库存的。
宋定南纳罕,他这个夫人这么关心佣人,怎么就不知道给他传传消息!?虽然自己知道,但起码找了仆人过来充充门面也行啊。
真是无情的女人!
刚要跑去质问,一进院就被犬吠,吓得他后退几步。
“放肆!谁养的狗!”
“大人,是夫人养的狗,说是用来看守院子的。”家丁连忙跑来解释,拉紧狗绳想要牵走,但这两只田园犬似乎跟他有仇,尖嘴獠牙的。
边吼叫口水飞溅。
宋定南是个读书人,哪里见过这种场合,当即就转身就走。
下次来,必定让符诱安将狗弄走!
路上叫了贴身的家丁去准备马车,结果府里负责驾马的佣人面露难色,“大人,夫人说最近几日,没有特殊情况,我们这些奴婢都不能出府。”
“什么意思,我是这府里的主人,还是夫人是?”
反了天了!
佣人连忙跪地:“求大人宽恕!”
给银钱的是夫人,管后院的是夫人,还有给药材治病的也是夫人。
府里的人都以夫人为主心骨,对她的话言听计从,他这也没办法!
没办法,只能他身边的小厮赶马了。
马车晃悠悠地走到坑洼不平的土路,穿越冷清的巷道,此时天色已转黑,路上来回的都是提着灯笼的佣人。
穷人要省着烛火用,会用完饭早早睡觉。
等到马车停在雅致小院,等候许久的家丁跑上前来充当凳子,待大人下来后帮忙处理马车。
门内又走出名清秀的小丫鬟,向他福了福礼。
“棋娘可用饭了?”
“回大人,小夫人用了。”
小夫人,这个称谓对一个外室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抬举,也是宋定南的授意。
“那彩儿和宁儿呢?”
“大小姐正在书房练习书法,小少爷被奶妈带着,今日没有吐奶。”
“很好。”
宋定南拍拍袖子扯扯领口,大步流星走向小院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