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符诱安作羞怯状,并不打算拆穿,而是回答冷凌璧的一系列问题。

全程她模糊回答,并没有肯定他的答案,但也留给人想象空间。

比如问到她的身世,她面露惋惜无奈,“我自懂事开始便没有长辈,流落街头,后来承蒙一位厨子相助,当了帮工,如今帮悦来客栈打打下手。”

冷凌璧怜惜得嗯了声,再问:“姑娘这玉佩,是自小有的?”

“自我记事之日起玉佩便跟在我身边,我并不知它有另一块。”

“原来如此。”

苏梓瑶在旁边低头,摸索玉佩的功夫倾听冷凌璧的话,在谈到此玉佩为娃娃亲信物时,她动作微顿等待符诱安的回答。

内心隐约生出不安,若是符姑娘应下,她岂不是骗了两个人?

而且,这玉佩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第8章:脸上有花

空气凝滞,苏梓瑶屏住呼吸等待符姑娘的回答。

她内心忐忑,有一刻是想脱口而出,说这玉佩是因意外调换,其实自己才是玉佩的主人但甫一抬眸,便看到冷凌璧眸眼中的试探沉着。

她瞬间如梦惊醒,及时将嘴里含的话咽下。

“娃娃亲?”

符姑娘明显沉默下来,看样子她并没有想到,有人会千里迢迢过来找她,就是为了续旧日之约,还下意识自卑得捂住左脸。

“公子真是说笑我这个样子岂不是耽误了你。”

“不会。”

冷凌璧被她脆弱的神情击中,收回眼底的试探,正襟危坐:

“我从未觉得符姑娘容貌有瑕,符姑娘点绛唇秋水眸,一张芙蓉面婉转多姿,只是红晕太过贴心,为姑娘遮掩住惊世姿容”

冷凌璧不在意什么红斑,之前他一与她对视,便知道她先天的底子多好。

世人心怀偏见迷信,而他从不在这里费心思。

“果真?”

被这么一夸,对面的符姑娘放弃用手指遮掩容貌,掀眸缓缓正视他,眸光含着忐忑和喜悦,粉唇不可控制得咬紧。

这张肌骨莹润的脸斜对窗外亮光,翘起的鼻尖阴影打在微粉的脸颊,顾盼生辉。

冷凌璧借住炽热的视线,不知觉喉咙干哑,“是。”

他从来不觉得她有什么面容不足。

只不过脸上天生有花罢了。

旁听的苏梓瑶浑然不觉此时氛围多旖旎粘稠,一脸不敢相信,要知道如今人对面容多么苛刻,就她这般整天抹脏了脸的,都要被暗地骂一声有霉运。

而冷凌璧居然表示他一点都不在意。

装的吧?

苏梓瑶对有钱人一视同仁抱有偏见,原因无他,就是因为附近陈员外家的公子。

陈员外公子自小容貌俊秀,一出行,便能招惹了不少镇里的姑娘丢花丢水果,为人也乐善好施,见不得人间疾苦,经常给乞丐布施。

久而久之,声名传遍镇子,许多媒婆都上门给姑娘家做媒。

姑娘们自然愿意,迫不及待接了提亲礼。

结果等一进门完全惊呆了,这少爷足足招了十五房的妾室,还有一个正妻五个通房,简直是过上了左右上下各一个的风流快活日子。

而且入门的都是些相貌好,但身份贫苦的姑娘家,完全不敢反抗。

至于为什么都是一类姑娘,原来是他怕惹事又想风流,于是每日收买乞丐给他寻找美丽佳人,乞丐这厮都是到处躺着睡的人,见过的世面比他还多。

这些姑娘家婚后才知被算计,奈何自己已为人妾室。

只能哭道陈少爷丧尽天良!

苏梓瑶也算是跟街上混的有几把交情,从大哥口头知道那陈少爷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