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多久?”
“两周吧,就说急性荨麻疹,正在住院。”雁回随口说了个合适的病名,“马上就该放暑假了,批假不难。”
池烈不假思索:“那如果暑假结束后……你还这个样子怎么办?”
问出这个问题后,两人同时一怔。池烈随即内疚不已,往迷信的角度上说,他恐怕有撇不清的责任。
短暂静默后,雁回说:“真到了那时候,再想办法吧。”
两人下楼,上车。
池烈虽然考了驾照,但平时开车次数不多,所以这一路为了安全平稳只能慢悠悠地开。他时不时偏过脸看副驾驶,雁回现在坐上去,整个人还没座椅高。
到了医院,池烈发现自己把车停太远,去儿科还得绕很大一段路,他走几步就得停一下,怕雁回跟不上。
“我累了。”雁回突然停在原地。
池烈:“这才走几步路啊。”
雁回二话不说走向附近的长椅,坐下,仰头看池烈。
行吧行吧,出门太急,而且体检前也不能吃早饭,累也无可厚非。池烈跟过去,耐心地问:“你想怎么样,别告诉我要背你。”
雁回双臂环在胸前,睨了他一眼,“你没看见刚才路过的那些人吗,哪个生病的孩子是要自己走路的?”
池烈:“妈的,你还真当自己是小孩呢!”
雁回嘴角扬了一下,语气懒洋洋的:“那我能怎么办,现在的身体行动不便,只能让你占我便宜当一次监护人了。”
池烈嗤笑:“监护人?也没听你叫我爹啊。”
“我亲爹死得早,你确定想被这么叫?”对方顶着稚嫩精致的脸庞,说着与外表完全不相符的话。
池烈翻了个白眼――算了,谁让雁回现在变成这个德行了呢。
他抓起雁回的手,像普通大人领小朋友一样慢慢往前走。当然,对两人来说这动作完全不温馨,古怪得很。如果池烈走快了,雁回就会被他拉扯着几乎要摔倒,这一对比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了。
儿科体检的不多,等到午饭时间就出了结果,数据显示雁回的身体没有异样。临走时,护士把一个医院的毛绒玩偶塞进雁回手里,说:“奖励你的。”
雁回抬眼看她,故意露出好奇的表情:“奖励我什么?”
护士轻声细语,完全哄孩子的语气:“你验血都不哭啊,太勇敢啦,其他小朋友可没你厉害呢。”
雁回似笑非笑,表情在旁人看来很是腼腆,但池烈知道这“孩子”肯定正酝酿着什么坏心思,十分恐怖。于是手快地拍了一下雁回后脑勺,斥道:“人家送你礼物怎么不知道说谢谢呢。”
“谢谢阿姨。”雁回垂下眼睛,浓密的睫毛洒下一排阴影,模样乖巧又讨喜。
离开医院,池烈不知道该去哪里了。直接回家不能解决问题,可要想找那些专攻怪力乱神的行家,也没个门路。
他坐在车里一筹莫展,而当事人雁回反倒不紧不慢,还有闲心说:“这个身体也不算一无是处,起码坐地铁会有人给我让座。”
池烈正心烦意乱,回嘴道:“你怎么不说还能免票呢。”
随后车内陷入寂静。又过了半晌,池烈似乎是想通了,叹气启动车子,说:“去商场吧,先吃饭,然后你自己挑衣服。”
人类的心理素质有时很强大,即使发生再离奇的突发事件,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最后都能适应现状。这顿午饭吃完,两人又开始慢慢恢复平日的相处气氛了。
只不过,现在的雁回如果再故意嘴贱挑事,得到的必定是池烈的“武力压制”――打都不用打,直接抓住衣领就能把雁回提起来。
雁回气定神闲:“我可喊人报警了啊,人贩子、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