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耳边,轻声问他:“什么好东西让你这么喜欢看?”
池烈耸了耸肩,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得不露出破绽:“就看看你都存了什么电影。”
“那有喜欢的吗?”
“没有。”池烈把电脑推还给了雁回,“片子都太老了,没意思。”
雁回点了下头,手臂攀上了池烈的脖子。
“床单怎么这么乱了?”雁回抬起那根受伤的手指,缠绕起池烈耳后的碎发,“枕头也被拉开过了吧,你找什么呢?”
池烈一时语塞。
总不能说自己怀疑他藏了凶器吧。
“有时候睡觉会不舒服,我看看是不是有东西掉床垫下面了。”池烈编了个毫无说服力的理由。
雁回笑了一声:“你当你是豌豆公主吗?”
池烈自觉尴尬,假装咳嗽了一下,努力转移话题:“你换创可贴没?医院里有更好的,我明天给你带点。”
雁回沉默不语,只是淡笑着递给了池烈一个新的创可贴,又冲他摊开手掌,摆明让池烈帮自己换。
池烈轻轻地把被水沾湿的胶布撕下,丢进纸篓里,然后拆开新的创可贴,找准雁回伤口的位置缠上去。那一道口子裂得稍长,残留着淡淡血迹,但好在割得不深,用不了几天就能恢复正常。
包扎好后,雁回活动了一下这根手指,接着用它去抚摸池烈的嘴唇。被粗糙的胶布磨蹭如此柔软的地方,池烈不满似的微微张开嘴,牙齿以极轻的力道地咬了回去。
雁回的手指蜷缩起来,抽离了池烈的嘴边。然而他下一秒就把手指换成嘴唇,上前不由分说地吻住池烈,带着蹂躏的意味牢牢封住对方的气息。
池烈完全不意外,或者说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刻,在雁回贴近自己的同时,就伸开手臂缠住了对方的脖子。
当小腹被雁回的手掌覆盖时,池烈痒得缩了一下身子,随后移开脸急促地喘息。他的皮肤因缺氧而微微涨红,片刻后想起来抱怨:“你是不是想把我憋死啊?”
雁回平静地反问他:“憋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谁知道呢……”池烈紧紧地盯着雁回的脸,“你打的什么算盘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话听着阴阳怪气,完全不像是从池烈嘴里说出来的。雁回诧异地挑起眉毛,对他说:“我心里打的算盘可多了,还真不一定每个都记得清楚。”
池烈感觉有点热,慢慢推开雁回的手臂,令自己有足够放肆呼吸的空间。
他用手往脸颊上扇风,叹了口气,余光瞄到了雁回后,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