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能看到雁回的眼睛正牢牢地盯着自己,上面的光亮仿佛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在虚妄的温柔中包裹着真实的狠戾。光是被雁回这样看着,池烈正分泌出白液的器物又有高潮的冲动。
他的背脊被雁回扶着,紧致的甬道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侵略。残存的理智让池烈意识到,雁回平日已经对自己够手下留情,至少不会像今天这样用力到让自己痛得头皮发麻。内壁被碾磨得发疼的同时,更强烈的快感又紧追不舍,压迫得他快喘不过气,一开口只剩情欲迷乱的吟叫。
直到他喉咙快要干涸,还是想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抱住雁回。可手臂一使劲就不由自主地痉挛,最后无力地滑落到床上,池烈压抑心底许久的情绪才不可遏制地爆发出来。
那呻吟没了暧昧意味,听着像是充满怒意的委屈。雁回动作缓下来,搂紧他的背,将他们的姿势翻转过去,让池烈被自己完全拥在怀里。
雁回的吻落到池烈眼下,把湿润的咸意轻轻拂去,嘴唇又凑到他耳边小声哄了几句话,才让人再次温顺下来,蜷缩在自己身上微微发颤,继续承受着新一轮快感的浪潮。
两人交合处声音激烈,就当雁回沉浸在观赏池烈闪着水光的睫毛时,他看到那张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合,呢喃着什么。雁回用温和的嗓音诱导着怀里意识不清的人,让他大点声说得清楚些。
“雁回……”池烈那张脸涨红得可怜,却也流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稚气。他身体重心完全压在雁回身上,这样精神也轻松了不少,脑子里闪过的任何微小念头都能下意识脱口而出。
雁回为了听清他要说什么,连身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谁知怀里的人脸上表情呆滞了几秒,就又皱紧眉头,除了春色朦胧的呻吟,就只有不断地念叨着雁回的名字。
雁回难得今天心情好,本想趁池烈现在被欲望冲昏头时扮演正人君子的模样,然而还没等自己那句故作温柔的“我在”说出来,池烈倒先哑着嗓子迫切地恳求他:“嗯……雁回……操我……”
雁回有点后悔,自己今天喂给他的药果然还是剂量太少了。
[十]
池烈筋疲力尽后直接昏睡在床上,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濡湿,睡颜仍蒙着一层绯红。
雁回把空调升到一个合适的温度,然后把熟睡的池烈抱进浴缸。怀里的这副骨架比以前更舒展了一些,但腰还是纤瘦得一条胳膊就能搂住,身体一浸在水里就软了下去。
他动作轻缓地把池烈清理干净,吹风机噪声太大,雁回只能开最小档,用毛巾一点一点把他头发擦干,琐碎的事都处理好了再把人安置到新床单上。
雁回躺在他身边握着那双手,掌心下的骨节触感清晰。原本就想就维持这种距离歇一歇,不过想起自己今晚失了不少分寸,雁回又起身穿好衣服,去附近的24小时药店买了盒消肿药膏,回来悄悄掀开被子给池烈涂上了。
关了灯,雁回慢慢躺下,黑暗中一伸出手就能抚摸到池烈的侧脸。皮肤很薄,掐了一下,没反应。
池烈转天一醒,发现浑身不能动弹。
这次不是哪里使不上力气了,而是稍一牵扯关节,周围面积的肌肉就酸痛无比,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酷刑。
屋子里有一阵浓郁的咖啡香味,池烈大脑出神了片刻,突然听到身后有了一丝呼吸声,他吓一跳,转头发现雁回靠在床边看手机,一只手托着杯子。
察觉到他醒来后,雁回懒懒地瞥了一眼,报了下时间。
已经是傍晚了。
池烈有一瞬间起了赶回学校的念头,但身体的不适让他很快又下决心继续躺着了。按照他翘课的次数,今天这门期末是挂定了,不过他现在又不以为然,丝毫没有紧迫感。
本身自己就是个贪图享乐的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