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我不干。”
“谁要动真格,”季邈打断他,小声道, “不就是洗个澡吗?”
“我没想着做别的。”
他觉察出对方的意图, 顺势用劲儿, 叫司珹再挣脱不得。
司珹被他攥得长呼一口气, 沉默片刻后,换了个哄人的调子。
“我房里那浴桶多小啊,”司珹柔声说, “撑死了,也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你今夜喝了这样多, 马上泡澡只会更觉不适。届时头晕脑胀,第二日起来要着凉的。”
“不如这样好不好?”
司珹空着的那只手挑起厚帘, 示意季邈去看酸枝框琉璃小屏旁的乌木施[1],两条巾帕搭在上头, 软重地垂挂着。
季邈不明所以。
司珹将视线转回来, 看着他说:“我给将军取只铜盆来,你先用帕子擦擦身。待我洗完了, 你醒会儿酒再进去, 热水丰沛, 我给将军备着呢。”
季邈问:“现在不能进么?”
司珹微微一笑。
“现在我要洗。”
他趁季邈不备, 在对答中猛地缩回手,季邈本能地去捉, 才刚碰到白生生的指节,就听司珹继续说。
“喝醉酒也不能耍无赖吧,”司珹盯着他,眨了眨眼,“做将军哪儿有这样的。”
“今夜你把我当将军,”季邈问,“那我现在要下令,你也愿意听吗?”
司珹面色古怪一瞬,随即往外后撤两步,冷声道:“季邈,你到底有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