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后把门带上,外面又吵又冷。”
临到他煮了醒酒茶端过去,季邈已经自觉坐到小桌案前。
季邈醉了酒,面上却不怎么显红。如今他坐得十分笔挺,自上而下地盯住桌角一只小酒壶,眉宇间竟有种令人生畏的疏离冷淡如若他没有在脚步声里看向司珹的话。
只一眼,少年人方才拒人千里的漠然就烟消云散。
甚至隐含着一点忐忑。
司珹视若无睹地坐下,将醒酒茶推过去,问:“饮酒伤身,今夜有什么开心事,值得世子爷这样喝?”
季邈咬着杯盏,一口气将茶饮尽了,才闷闷地说:“没有开心事。”
“噢,”司珹看着他,“那就是烦心事了,说来听听。”
“今日父亲向我问起你,讲了些不好的话。”季邈默了少顷,颠三倒四地继续讲,“若换做从前,我定然觉得那是劝诫,忠言总是逆耳的。可是今日我听着不舒服,就还了嘴,惹得父亲也不开心。夫人和阿瑜像往常一样,替我打圆场,但后来阿瑜也劝我警醒,他向来心细......那些有关你的成见,我听得难受,却没法告诉他们任何人......”
季邈深吸一口气,坚定道:“我没醉!”
“嗯。”司珹眨了眨眼,说,“你这会儿清醒着呢。”
季邈点头,心满意足地笑了下。
司珹叹出口气:“就为了这个?”
“也不全是因为这事。”季邈不笑了,喃喃道,“还有之前许多。种粮失踪,瑾州李氏,小年家宴上你弹的曲子,和我母亲,我素未谋面的外祖。”
“九岁那年,我入衍都。季琰总在暖阁内随行长治帝,季朗我也见得少,皇宫冷清,到处都是墙。我那会儿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