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应忧其君[2]。”司珹说,“更何况我如今已是世子身边人,同我说来解解闷,也是好的。”
他语气温驯,带着点循循善诱的劲儿,仿佛他真的只是好奇,或者想为季邈排忧解难。
但他这样的身份,能做些什么,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司珹什么也做不了。
是以季邈说了,带着点无所谓的态度,可伴随转述,司珹攥着药瓶的手一点点蜷紧了,睫毛也开始轻微地颤,不堪风摧一般。
“明年开春,太子绝不能去巡南府。”
“为什么?”季邈觉得好笑,“你也和怀州楼氏一样,担忧他的安危?”
他神色微变,手已拨到了刀鞘:“或者该不会......你是太子党的人?”
司珹迎着审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深吸一口气。
“长治二十五年春,太子将薨于南巡赈灾,国必有大乱。”司珹贴近一点,同对方相隔咫尺,吐息轻得像在呢喃。
呢喃本身也是一种蛊惑。
“季邈,你信是不信?”
第14章 “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