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怀疑是谁?”
司珹眼眸明亮,仰首说:“时辰已晚,咱们明早去问舅舅。”
清辉淌在院里,这会儿雪停了。薄雪攒不住,满院就都变得湿漉漉,折映渺远的月光。季邈喜欢看他思索,这样的司珹总让他觉得分外鲜活,压根儿不愿挪开眼。他目光落在司珹身上,觉得自己摩挲着玉色。
季邈撑窗反手扣下来,屋内骤然只余烛焰的暖光,他在逼仄的空间里看着司珹,缓声问。
“先生今夜的正事,已经说完了吗?”
第96章 “先生想要吗?”
司珹望着他, 狡黠地反问道:“今夜的正事已经结束了吗?”
这人偷换了词,季邈才不上当。
司珹话刚落,季邈就将他打横抱起来, 又托着颠了颠,说:“瘦了。”
司珹是瘦了些,他身上原本就没多少肉,近来几月经历太多, 在奔波里愈发显出单薄。他身形原本被衣裳遮着, 这么一抱无处可藏, 终于彻底被季邈瞧见。
季邈将人放在桌上, 抵着他的额头,亲|昵地蹭了蹭。
“折玉,”季邈摩挲过腰线, 低声含着这两个字。
“折玉。”
司珹垂着眼嗯了声,在相抵中看见季邈的衣襟。白日里他抓出的痕迹如今已经快要消掉, 他指尖抵着喉|结往下滑,缓缓勾开了季邈的领子, 覆盖住印记,又挠了下。
一时天旋地转, 他被季邈握着小腿一拽, 瘫仰在桌上,束发的簪也有些散了。
季邈干脆一把抽掉。
满头乌发就散开, 像堆积着、却又难以捕捉的夜雾。季邈探身下去, 缓慢地啄吻他, 司珹仰面承着, 喉结小幅度地滑。
却不说话。
这滑动终于让季邈有些受不了,他指腹碾上去, 将司珹的呼吸都摁乱了。
“说的结束了,”季邈呵着热气,问,“做的还没吧?”
他讲完,就要身体力行。
司珹终于短暂被放过,在亲吻的间隙里,懒恹恹仰面瞧着人。他目光滑动如丝绢,从季邈的眉眼,寸寸滑落到他前胸与腰腹,始终若即若离。
季邈觉得他是故意的,可他愿意陪司珹玩这样的游戏,他在渐渐腾升的躁意里抵住犬齿,耐着性子等待。
“你想做什么呢,寻洲?”司珹低低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