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根发丝都经过了打理,看起来休整得不只是好,是非常好,简直是要挤掉旅店店主自己当主人的派头。
我愣怔的间隙,他已经站在我面前用挑剔地眼光上下看了一圈:“瞧瞧,诗绪里你真狼狈。”
我:“青木……我们没死?”
“当然了,”青木皱眉疑惑道,继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言辞闪躲起来,“呵呵呵……你应该很疑惑自己怎么没死,多亏了我……全都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若无其事的做事,一旦有人和自己说话就会崩,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完全没在意青木可能的谎言,我嘴巴一撇,看着他就迅速地开始掉眼泪,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汹涌。
是他舔都舔不过来的程度。
青木还没说话,我就哭泣得发出抽泣声,劫后余生的后怕恐惧尽数侵袭,排山倒海一般将我吞没。
“我…我还以为都要死了……呜呜呜呜呜青木谢谢你……”
可能是没见过我哭得这么凶,青木跟只被踩尾巴的猫似的微微瞪圆了眼睛,然后迅速调整状态,嘴角拉直,仔细地端详。
哭得一抽一抽的,我用手胡乱擦,越擦泪越多,带着哭腔继续道:“真的特别感谢你呜呜呜呜呜呜呜你做我干爸也可以,拿走我的钱也可以,把房子给你也可以,让我跑腿一年也可以,让我当跟班当三个月也可以呜呜呜呜呜……”
一想到这样自私的青木能救了我,不管是用什么方式,我就感动得不行,也后怕得不行,太恐惧害怕,我差点边稀里哗啦地哭边趴下一把抱住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