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诗绪里的东西啊!怎么能留在这里!”青木反驳。

“不要,快扔掉。等会儿腐烂了会臭。”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一反常态地忍住了,不情不愿地将断臂放回原处。

我都不想去思考这人想干嘛。

我看着他,忽然好奇地做出一个假设道:“如果我会分裂了你会怎么办?”

“…那么我会在诗绪里的残肢血液长成之前就将它们全部烧掉,”青木认真道,“任何的[我]都会这么做,诗绪里和[我]不一样,诗绪里只有一个。如果有其他赝品出现,夺取属于你的东西,[我]们是绝对不允许的。”

怪物与少女不同,病态的爱意,低下的道德感和放肆的性格都决定了他对待恋人复制体的态度会与少女的完全不同。

她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和稳定,注定了必须将青木复制体们一视同仁。

他却不能,只能有眼前的一个,其他的都不可以。

所有的青木必须只围绕着她[一个],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她[一个]的,绝不会出现第二个冒名顶替的[诗绪里],就算真的出现也会被他们提前销毁。

她喜欢的是有陪伴她的记忆的[青木富江],而所有[青木富江]喜欢的是眼前这一个间织诗绪里,她是独一无二的,是具有绝对特殊性的。

我忍不住笑了笑,踮脚亲了他一下:“好吧。”

我一开始就说了,对于理想型我十分自私,对自己和恋人的标准全然不同,起初我就表明了这一点,自然不能接受眼前的青木对复制体会有一样的感情。

……好自私,但是他接受良好的样子,甚至比我还要维护我的利益。

不过我也不会分裂,所以这只是恋人之间的“你爱我吗”“我好爱你,只爱你一个”的反复确认的有趣问话罢了。

青木趁热打铁地也亲了我一下,黏糊糊问:“那诗绪里喜欢我吗?喜欢吗喜欢吗?”

“非常喜欢,”我笑道,“感觉这样下去,能永远和你在一起的喜欢。”

我认真地对待一切,突破自己的胆怯本性接受他的所有恶面,他依赖着我,我也任由他依赖,任由他做出令常人窒息的密不透风的缠绕。

我的喜欢与他的喜欢表现如此不同,却交缠得如此融洽。

就像天生的两物同根,本来就该在一起。

青木闻言愣了愣,抿唇不说话了,绝非是因为什么害羞,而是在克制分裂的预感。

然后他就在我面前潸然泪下,感动不已。

“诗绪里”

“……如果是要吹彩虹屁就不用说了。”

……

两人走后,另一个等待已久的少年从树丛里走出,另一边的瀑布旁也同样露出一张艳丽的面庞。

随后越来越多的怪物出现,似有若无的敌意在蔓延。

……

良久,遍地残尸,血色染在自然的绿土上,在残肢奋力生长时,最先长成的少年抢先一步拾起白净的手臂,兴奋地睁大了眼。

他自己好久没亲吻过诗绪里了……好想她啊。

唇角不由得扯出一丝笑意,脸颊爬上绯色。

下一秒,少女白皙的手,被放进少年整齐漂亮的齿下,猩红的舌面爱惜地舔舐着,缓解腐烂的进度。

随后肉被吃下,手骨被青木们抢夺。

成功抢夺到一小节指骨的人会将它绑在红绳上挂在手腕或者脖颈处,在没有找到机会出现在她身边时会每日每夜地入迷地凝视,缓解他无处宣泄的爱恋。

***

我和青木到处游玩,在一座城市里突然想到这不是北村先生提过的城市吗?于是顺理成章地想要去看看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