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垂首,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他气息不变,很稳,长久的接吻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诗绪里,你的眼睛好可爱,圆圆的,钝钝的,猫咪一样。”
我压根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喘过气之后,青木再亲。
我实在抑制不住,发出了细细的哼声,耳朵捕捉到自己的声音却立时一惊。
这才注意到青木的哼哼唧唧的声音比我还大,极其的勾人心弦,硬生生把我给盖过去了。
我:“………”靠。
他亲完还一脸可惜,“诗绪里,你怎么不叫啊?”
“………滚蛋。”
和好之后应该是升温期的,但我没什么感觉,青木倒是更粘人。
比如继续收拾行李,我将衣服压在行李箱里,使劲压缩,青木一直跟着,蹲在我旁边看。
我叠衣服的时候,他也跟在旁边看。
我把剩余的衣物放进衣柜,他在旁边看。
我:“。”
我去往阳台,青木亦步亦趋地跟着,我转身把扫把递给他,“扫地。”
他握着扫把柄瞪圆了眼。
我掠过他,叮嘱道:“记得扫干净。”
我将行李箱拉好拉链时,青木也扫完了,我看一眼,意外地发现他居然扫得挺干净的。
青木撇嘴:“太脏了诗绪里。”
我了然,龟毛的人很会挑刺的,挑剔得很,自己来干的话可不就是很干净了?
夜晚吃饭,我坐在餐桌旁想了想,先默哀了几秒中才动筷子。
一直在戳白米饭的青木抬眸:“诗绪里你在干嘛?”
“今天好像是母亲的祭日,她至少生了我,就默哀悼念一下。”我诚实道。
但伤心什么的……其实并没有,没有感情就是没有感情,再怎么样都是分开很多年的,没有陪伴的亲情是空荡的白色。
“噗嗤”
我筷子停住:“……”
我死鱼眼:“你在偷笑什么?”
青木撑着腮,眼眸微弯成一弧新月,狡黠又带着天真的顽劣:“因为诗绪里你不喜欢她啊,还要感恩悼念,真的是很可爱诶。”
我总觉得他刚刚并不是在笑这个,但懒得问了:“哦。”
吃完饭,青木不情不愿地去洗碗,他非要让我在他旁边看着,我无言以对,就立在他身后看他洗碗。
……完全不知道这个行为的意义是什么。
青木一会儿说水冷,一会儿说好累啊,一会儿又皱着眉说碗脏,要不换一套。
还要凑过脸来讨亲。
我敷衍地亲了他一下,道:“快点快点,节目要开始了。”
青木废柴一样有心无力,无法加速,还抱怨这碗太难洗。
我:“……”
洗完碗,一天终于到了最后,我瘫在沙发上看电视,青木跟树袋熊一样抱着我不撒手,脸颊蹭在我头顶,吸猫一般偶尔蹭一蹭。
“诗绪里诗绪里,那今天你会伤心吗?”
“……其实不会。”我想了片刻,低下眼睑,“以前还有点感情,她去世的时候就已经消散掉了。”
“我还以为她抛弃诗绪里的时候,诗绪里你就消散了呢。”青木口无遮拦,饶有兴致地说道。
……这家伙。
“抛弃吗?那时候也没什么伤心的。”
她带走外婆家的亲生孩子,没有带走我,那天天气晴朗,佝偻的老人在门口笑着叮嘱,女人就带着矮矮的孩子笑着听,也关心了几句老人。
我在门后面看着,却奇异地没有半分伤感。
可能是以前就知道她并不是那么爱我,我也并不是那么重要,所以放下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