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各种地方都能传出他或虚弱或讨好的声音,也不喊疼了,估计是因为我路过的毫不犹豫,给予他说话的时间很短,都在说我,叫着“诗绪里诗绪里原谅我吧”
“诗绪里你今天好漂亮!”
“诗绪里下午好!”
“诗绪里隔壁在打折!”
“好漂亮好可爱!”
“下午好!”
“诗绪里走累了吧?坐装我的箱子上吧!装满了内脏和脑袋,稳稳的!”
我头一次认识到这城市里的青木真的好多,听得我脑袋嗡嗡的响,满脑子诗绪里诗绪里的。
……好吵,好吵,比几周前出门还吵,仿佛青木死亡的数量在变多,尸体也在变多。
夜晚,我接到北村先生的电话,说了几句,挂断以后就开始收拾去学校的行李。
门被敲响。
是非常小心又讨好的频率。
我想了想。
冷战这么久,他应该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就听听好了。
于是我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