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青木身边的人似乎都挺蛮横不讲理,我不觉得自己和青木在外人眼里的接触有任何超过线的地方,但他们好像并不那么想。
……也可能是青木的交际方式太异于常人,导致我一下子就会被迫脱颖而出。
青木毫无反应,从外表来看并没有发现我与那群人的立场针对,淡漠地走出警局,在我身旁行走的速度不紧不慢,刚好够我的步子速度。
我内心焦灼难熬,我怎么可能就忘记青木身边的一切呢?但我仅仅是决定不主动去交好,并不代表我就要视青木为洪水猛兽。
更何况他还救过我,我也帮助过他,仔细想想……竟然是过命的交情。
我牙酸一阵,万万没想到我第一个交朋友交成这样的人竟然是青木富江。
虽然如此,依旧惴惴不安。
我停下脚步叫他:“青木。”
“嗯?”青木扭头正在看旁边一家商场橱窗里的衣物,闻言轻飘飘回答了一句代表自己耳朵没聋。
我踌躇几秒:“你还记得我请求你替我说几句话吗?给那些犯人们。”
“这个啊,”青木转过头来,勾唇,“我当然说了。”
“我说啊”
“你谁啊你,恶臭下三滥的货色,你到底在痴心妄想什么?你自己要来服侍,就好好的别来碍我的眼。”
“这样。”
我:“。”
没被打吗。
我由此意识到了此人特别特别不靠谱,你不给他个模板,他就会按照自己的方式执行。
执行的结果就是朝相反的方向策马奔腾地狂奔,十条马都拉不住。
我露出哀怨的眼神:“你知道你的追求者会对我做什么吗?”
“不会杀你。”青木说道,他一顿,又抬手企图摸我的头。
在我死鱼眼的注视下,那只羊脂膏似的骨节分明的少年手掌,连掌纹都是巧妙的走向,细细攀爬着冷白的皮肤,点缀的存在。
他轻轻碰到了我的头顶。
我露出想打人的表情。
他却新奇又兴奋,黑色漩涡一般的眸突然亮起一点,仿佛夜空中点缀了一颗星。
我刚准备伸手拍下他的手,那只手就顺势从我的头顶摸到垂至腰间的发尾,然后松开。
速度太快,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青木眼睛闪烁,在我看清他的动摇之前他却迅速敛下一瞬,鸦黑的睫羽遮住瞳孔,再抬起时依然是自我的倨傲淡然,说道:“真的毛毛躁躁的,诗绪里。”
我的头发更偏向躁,却不是那种洗完头炸成狮子头的程度,而是微微躁,不明显。
我:“哦。”
继续走一段路,我忍不住道:“我好像和你走太近被注意到了,他们应该不会做什么的吧?”
青木提着买好的衣服几步赶上我,“不管什么事情,都不会死。”
“……”
你要求是不是太低了?
我心知他可能没什么能力预防不如说他一动不动,一句话不说就是最好的预防,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
然后他一脸自然地跟着我,一直跟到我家楼底下。
我:“?”
我:“你不回你自己家?”
“不想。对了诗绪里,你还没去过我家吧,现在要去坐坐客吗?”
“不用了吧……”
“毕竟你不是帮过我吗?毛毯我也没有还你,而且……我十分期待诗绪里能够做客,我不是以前还借住过诗绪里的屋子吗。”
青木他能够获得喜爱并非全靠容貌,还有他前期的甜言蜜语、技巧得当。
至少他现在的表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