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绪里……诗绪里…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
几日之前,被三池抓住的青木被锁在牢笼中,他并非完整的形态。
门被关闭。三池阴狠的目光被遮挡。
他知道,富江能够自愈,既然如此那就无需将它当成一个人类对待,无需任何同理心。
更何况,他恨他,厌恶他。
笼中的少年是晕倒的状态,大脑裸/露着,一块被硬生生撕下来的头皮软塌塌地堆积在一旁,黑发短发如同博物馆最顶级漂亮的艺术品一般,就是沾染着血和碎肉,有些肮脏。
半晌,少年的眼睫一颤,沉寂的黑色眸露出,转了转,他起身,剧烈的疼痛从头上的血肉模糊之处传来。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面上却是无表情的冰冷。
没有旁人,他一般懒得表演。
但是疼痛太过,他轻轻抬手,触碰到头柔软黏稠的内里,半晌,才堪堪长出新肉覆盖住头骨。
该死。
蠢货。
卑鄙无耻的家伙!!
少年脸上流露出几分恨意。
他恨每个不听他话,不做他奴、隶的人,也恨那些伤害自己、痴心妄想的垃圾。
单薄的衣物又有点冷,冬天,房间里的空气寒意横行,青木一边咒骂着三池,一边捡起从他头上剥下的皮。
失去主人的黑发像被激活的魔物,蠕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