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

把我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拍了拍,口袋里只掉出一支笔。

“青木?”

拉开斜挎包拉链。

“人呢?”

我还把桌上干净的垃圾袋拿起来抖了抖, 毕竟青木以奇特的形态出现也不是不可能。

也没有。

既然如此, 我就没有再寻找他了, 反正他经常消失。

过了不知道多久,看电视的我在沙发上听见后院墙壁外, 有人在骂骂咧咧:“快滚出来!有本事你就滚出来!”

我:“?”

走出去, 青木正盘腿坐在树底下, 百无聊赖,看不见墙外的人,只听见咒骂的声音。

我很奇怪青木居然没有对骂, 走过去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诗绪里!”他骤然展开笑颜,站起来, 丝毫不理外面的人, 把双手在我面前摊开, 那双细腻白玉一般的手心, 已经弄脏,污泥模糊掉上面好看的纹路,还有一些淡红色的划痕我有理由相信这是他故意不自愈的。

在外面的人的骂声中,青木黏糊糊道:“你看我都干活干成这样了,你就千万别去同情那个赝品了他早就走了!”

“诶?走了吗?”我一愣,又觉得理所当然。

当然的嘛,那个[青木]又没有记忆,肯定不会喜欢我在意我啊?可不就走了?

“对啊……他嫌弃诗绪里的家太简陋,连钻石吊灯都没有,后院也很丑,所以他就一走了之,”青木做出义愤填膺的模样,极其愤怒,为我打抱不平,“诗绪里明明那么善良!他却一句道谢都没有就离开,养不熟的白眼狼不过如此!”

见过青木骂人,但我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看他骂人更心情复杂的了。

…可是,[他]就是你诶?

“啊……也是。”我敷衍地顺着他说。

青木却一副满足的表情,墙外的人骂累了,喘气了几秒就愤怒地踢了一脚墙壁,啐了一声,快步离开。

片刻之后,青木还悄悄将手塞进我手心,笑得十分的乖顺,说道:“好疼的诗绪里。”

他脏兮兮的手非要挤进我手心,本就比我大,我都握不住。

“你干什么了?”我的手心同样染上土泥灰尘,也不恼,好奇问道。

“拔草啊,”青木自夸道,“那东西生生不息,我就继续拔完了,怎么样?好辛苦好辛苦的,你看我的手诗绪里,都变丑了。”

我想到刚刚他蹲在后院拔草,而我在室内看电视,顺便在各种神奇的地方找了一下他,然后继续看电视。

构图总觉得有点奇妙……

“啊,谢谢。”我环顾四周,沉默地发现昨天遗留下的一丁点儿绿芽已经被青木一视同仁地拔光。

真变得光秃秃的了,只有一棵树孤零零的。

后院中间有一处突起的土堆。

我安静地看几眼,发现就连土堆上冒出的植物都被清扫掉。

“……”我没说这是他的“墓地”,总觉得会被吵。

我:“那你去洗手吧,做得很好,下次别做了。”

青木完全没听出来这是嘲讽似的,甚至还擅自认为这是在心疼他?

他去洗手的时候,我琢磨着这难得勤奋的人到底在干嘛。

……莫非他被昨天的[青木]刺激到了?不至于吧?

中午吃过饭,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警员告诉我逃跑的杀人犯被抓住了几个,很快就可以抓完。

我出门购物,没让青木跟着,他在这里刚刚露了一次脸还是百鬼夜行那种惊悚片场景,短时间内还是别出现的好。

我在小型超市购买了一些必需品,碰巧遇上隔壁的阿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