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这时候倒是像勾着他去吻一样,嘴角上翘。这人的眼睛颜色很深,是纯粹的黑,满是令人溺毙的柔软。
周少爷手不自觉地轻颤着,等回过神,他推开了雍晋,下了车。夜风灌进袍子里,周君往黑洞洞的楼道口跑。他什么也想不到了,像是逃离不该触碰的东西。逢场作戏,他总觉得自己只是戏中人,可身在局中,又怎么知道哪一天就引火烧身了。
他放弃了电梯,只迈开腿往楼道上跑。周君是少爷,体力却好极了。他几乎没有停留的往上走,一层又一层的灯亮了起来,直到奔到自己居住那层楼,他气喘吁吁抬眼一看,才知道自己犯了傻。那人乘着电梯上来了,正是悠闲叼着烟,在楼道灯下等着他。
周君僵在那处,隔着五步的距离,他听到雍晋说他不乖,说话不作数。周君将手背到身后,脱下手上的戒指。谁也不知道他此时是什么心情,他只垂下眼,将戒指递了过去:“我不要。”雍晋却没有管他手上的戒指,只让他过去开门。
见周少爷满脸不甘愿,雍晋有些无耻笑道:“我替你开门也行。”他前几次来周君这个公寓,也是开门进的。周君不意外他有自己家的钥匙,只是看着雍晋都开门进去了,他作为主人没有立在门外傻等的道理。
雍晋像在自己家一样,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朝周君微抬下巴,示意他可以去换衣服了。周君哪有女式旗袍,他有的不过是女人的小物件罢了。见雍晋不肯收回戒指,他只好重新戴回手上。他走到柜子前,拉开第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