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不也欺骗了自己么?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需要拿秦明阳做挡箭牌吗?

他凭什么管她?别说自己没有和秦明阳有什么,就算有什么,他以什么立场来说?

“我……”他无奈的看着她,“我不想你作践自己,我不想你以后被人笑话,我不想你……”

“笑话?”没有出口的话被她的咄咄逼人挡了回去,“我被人笑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新郎放我鸽子不结婚已经够我被人笑一辈子了,不在乎在多一桩。”

明明是想解释的,为什么出口却是这样的话?

她不知道。

纵然爱深,终究意难平吗?

他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难掩的痛苦,那眼神中的伤,竟让她不敢多看,话已出口,想收已是不及。

“对不起。”林曦轻轻的开口,“过去的事,我已经不怪你了。”

他苦笑,“至少你曾经怪过。”

她还想说什么,身体一晃,已被他抱起,迈步走向检查室。

动作依旧轻柔,陪伴她每一个步骤,只有那张脸,酷寒似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林曦几次张口,都在那张脸下被活活的逼了回来。

他抱着她,从一个科室转到另外一个科室,医生的每一句话都没有放过,每每林曦的疑问还没有出口,他已经把该问的,该咨询的,该了解的通通收入心中,然后抱起她这个大包袱出门。

除了路上驾车外,她几乎都没有离开过他的怀抱,上楼也是他手指头勾着药,冷冷的抱着她,身上寒烈的气势让她除了缩着,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气氛沉闷又古怪。

她看见他,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没有把她放下地,而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钥匙,利索的打开她家的门。

为什么是她家的门?他怎么有钥匙的?

他横了她一眼,硬硬的甩出来几个字,“这里以前也是我的家。”

继续垂头,扮演着伤病患,心头却如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