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污蔑!证据、证人何在!”

于主事说:“我说的,不是他考中举人是舞弊,说的是,他卷进了这次的科考舞弊案。”

秦氏断然道:“那更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常为阿翁叹息,最痛恨这等舞弊之辈!再说,他一介七品小官,在大?理寺中成日埋头?案卷,一无权柄插手取才大?事,二无此等需求,如何参与这等大?事?”

于主事道:“有人检举他在考中举人前,曾失踪七日。这可?千真万确?朝廷已经着人去调查过他的同年了,人证若干,都说‘张子健与我等一起赶考,却在考前无故失踪七日,我等急得都报官了,他老婆更是哭哭啼啼到处找人’你敢否认?这次参与舞弊的,无论?是考生,还是帮考生舞弊的,共同特征是,都曾有段时间?莫名失踪过七日。”

秦氏想起方才隔壁人嚷嚷的,心中更觉荒谬:“走失过几日,就能当成参与‘科举舞弊’的铁证?此何异于凭空诬陷?太?草草!太?武断!夫君不是无故失踪,他是考前出去散心登山,不慎跌落,在山中昏迷了两?日,被?好心猎户发现,背了下山,在家中修养了好几日,人才总算醒转,能走路说话。救我夫君的猎户、猎户的家人还住在当地,夫君腿上、头?上的伤疤也列列在目,一问即知!”

见?她喋喋不休,于、罗二官员尚未说话,一旁的禁军威吓似的晃了晃兵器:“住口!朝廷的决断,岂容你一无知妇人质疑议论?!”又对二官员道:“何必与她多费唇舌!一并带了回去就是。”

这时,去搜查的禁军、官兵陆续回来了。都说没有找到人,但发现张家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地上有人的压痕、多处血迹,连墙都塌了一面。

领头?的禁军军官眼睛一撇,立刻,杀气腾腾,人高马大?的两?列官兵将秦氏等人包围,如临大?敌。喝道:“秦氏,你家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如实?招来!”

罗评事也走上前,打量片刻,终于开口问道:“秦氏,你家有两?子一女?。大?郎在书院读书,尚未回转。剩下一男一女?,我也是素日见?惯了,正在你怀中。你身后的这老小二人,却是何人?看打扮,并非仆役,我也从未在你家见?过。”

罗评事与张子健同在大?理寺,同一间?屋子办公,关系不错,这段时日常来常往,两?家人都混熟了。张家人口简单,仆役也就那么几个,他都有印象。

秦氏不想这件事牵连到胡虫虫、李秀丽。至于乩教的事,这当口,罢了,也别横生枝节了。

便道:“这是我公爹的学?生,我丈夫的同门师兄弟。公爹近日在老家宁城意外去世了,他来京告丧。这个小姑娘,是......是我们老家的亲戚,跟着一起上京来的......”

“至于院中......我刚想去报官。刚才我家光天化日闯进一伙强人,我们奋力?抵抗,把他们赶跑了......”

谁知,周围人听到这里,都震了一震。

刑部的于主事立刻急问:“你公爹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秦氏道:“就是前几日,我夫君刚升迁到大?理寺不久,宁城家里,遭遇了盗贼,杀害了我公爹。”

于主事听此,眉头?紧皱。

禁军军官则道:“你家忒多灾多难,你公爹遭遇了盗贼被?害,你家刚刚又闯进贼人,还靠你们几个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