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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胡虫虫觉得脸部的?毛发湿漉漉的?,很不?舒服。耳畔还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

它翻了个身:“大老?虎,口水......臭......”

“呼”“呼”有湿冷的?风吹在?它的?耳朵上,“口水”滴答的?更厉害了。

它的?鼻子不?自觉地?抽动一刻,土腥气、水藻的?气味,钻入鼻孔......

水藻?

胡虫虫睁开眼,却在?射进窗棂的?月光中,跟一张皱巴青白,眼部是两个黑窟窿,嘴唇凸出的?脸对个正着。

水藻般的?粘腻头发纠缠在?一起蠕动,湿漉漉地?铺满了床铺,滴答,滴答,正是打湿它皮毛的?罪魁祸首。

胡虫虫从喉咙里发出了能惊破屋顶的?尖叫。

蹭地?蹿起来,贴到墙角瑟瑟发抖。

今夜月光明亮,光透过窗棂,照得地?面?折光。

因此却将这伏在?它床前的?东西?,照得更加清楚:

这东西?似人,浑身关节肿胀膨大,长着黑色的?毛发,似头发、似皮毛,似水藻。皮肤却又皱巴,泛着青白色,粘腻滑溜。像在?水中泡得已经巨人观的?尸首。

它脸部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窟窿,正直直地?“盯”着胡虫虫。

胡虫虫虽然是常与“鬼狐”并列的?“狐”,却一向胆小。见?此情此景,吓得差点晕过去,大叫:“起来,虎兄,起来!有怪东西?来了!!”

但连塌另一侧的?二虎却毫无反应。甚至,连之前的?呼噜声都停了。

胡虫虫回头一看,床上哪里还有那只威风凛凛的?斑斓大虎,却躺着个巴掌大小,用?五彩布块杂错缝制的?丑丑的?布老?虎。

布老?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最起码的?生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