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熟睡无异的呼吸顿改,一脚踢飞了从?床底爬出的,店主手中的刀,将?他摁到了地上。

“好对贼公贼婆!”陈二娘冷笑道?:“早知你店里有问题,那劣质迷药,我和大哥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一嗅到茶水,便知端倪。”

此时,天光微亮。

二人正待逼问时,却滞了一滞。

那黑夜与清晨交错之前的视界中,这?一瞬间,被他们摁住的这?对皮肤黝黑的贼公婆,骤然变成了......

变成了......

变成了,两头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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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岩揉了又揉眼睛,但还是看到,田垄边,黄牛戴着斗笠,穿着衣裳,手里拉着绳索,直立而行。

而一个麻木的,不?着衣裳的老人,正被老黄牛牵着穿鼻子的铜环,四?肢着地,以扭曲的姿势,缓缓往前,口中发?出“哞”的叫声。

一百五十四

天大半还是黑的, 鱼肚白只泛了一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