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就让驼子赊了。这驼子也不客气,竟然就这样?一连来喝了整一个月的酒。”
痦子道:“都赊账?”
大嘴说:“不错。都赊账。老店家也真能?忍,竟然真让这驼子一连赊了一个月的帐。不过,等到次月,家里人都埋怨老店家,说他帐平不上了,要他讨回点赊账。店家也忍不住了。
当晚,驼子再来讨酒喝时,老店家把?酒壶拿住,说‘这位相公,我们店小,您先?结结酒钱,这壶再给你满上。’”
“谁知,这驼子一改往日丧气,微笑道‘店家,我今晚就是来付酒钱的。’你们猜怎么着?那驼子居然一抬手,从今晚带来的一个篓子里,拎出了条胳膊长的金麟鱼。这条鱼鳞片闪闪发光,每一片麟均大如贝壳,且都是纯金啊!灯下?,闪着耀眼的宝光。嘿,给老店家看直了眼。”
“驼子说:这鱼是宝物,鳞片全是金子。让老店家卖了金鳞鱼,就当是付酒钱。”
“从此后,驼子仍然夜夜来喝酒,尽喝好酒。但每隔一个月,会带一条金鳞鱼来平安客栈付酒钱。”
“这每片鱼鳞都巧夺天?工,本?身是纯金,且纹理?细腻丰富如天?然画工,每片都不一样?,足够卖出更胜同等黄金的价格。”
说到这,大嘴嘿嘿笑:“如此半年,这平安客栈,就靠着六条金鳞鱼,发了家了!我上次灌醉了老店主的儿子,从他嘴里套出来的。”
其他几人都听得?出了神,拍着大腿,恨不能?以身相替。
谁知,大嘴正得?意?洋洋地讲述这听来的隐秘时,老店家也从后厨出来了,听到这番话?,当即拿了把?扫帚,跟他的老妻、两个儿子、伙计一起,劈头盖脸地朝着这些浪荡儿打去,边打边骂:“无赖子说昏话?,滚滚滚,以后晚上再不留你们吃酒!”
几个酒鬼被抽了一顿,在人家的客店现象中,也不敢久留,跌跌撞撞逃出了客栈。
他们走?了不多久,带着水汽的风呼呼穿堂,门口悄然立了一个青灰衣裳的驼背男子。
今日显然正是一个月中,驼子来的这一天?。
坐在堂中的只剩下?了鬼面人。见此,倒很识趣,向店家告了一声,径自到楼上的房间去了,只说让店家待会把?饭菜送上来。
见人都走?光了,伙计也被打发了下?去。如往常一样?,驼子放下?了金鳞鱼,喝了一会酒,店家频频劝酒,笑语欢声。
酒足饭饱,驼子正要辞去。店主却拦住他道:“有一事,要恳求您。”
驼子抹了抹嘴:“何事?”
店主看他带了醉意?,小心道:“我家近日欲要聘妇。取的是主簿家的小女儿。那家索要的聘礼,实在数额巨大......我家东拼西凑,仍差一大笔钱。能?否请您今夜再捕一条鱼?我下?个月的酒钱都不收您了......”
驼子道:“齐大非偶。汝当克制。”
店家苦苦哀求,又摆上了数坛子都舍不得?卖的好酒。
驼子抽了抽鼻子,一时心动,又架不住熟人哀求,叹了口气,说:“好吧。我提前?为你再捕一尾鱼。”
便站起来,拎着鱼篓子,出了门。
驼背男子出了门。
店主的儿子们却互相使了个眼色。大儿道:“爹,两尾鱼哪里够啊?”他先?看上了富户家的女儿,后又看上了主簿家的闺女,想取回来,攀附主簿。谁知,主簿看不起他们商户人家,叫了天?价一笔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