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听说?,是许家私下祭祀什么神祗,是触犯了国?法,要杀头......”
说?着,他又顿一下拐杖,拍了下嘴巴:“老?儿多?嘴,老?儿多?嘴!”又善意提醒:“两?位,你们要是来找许家,还是走?罢。万一官差派人盯着他家的庄院,看见你们上门,准得把你们一起抓了。”
两?个?外乡人闻言面露惧色,忙不迭道:“多?谢老?丈,多?谢老?丈!”便?谢过,果?然是往村外走?了。
等他们走?了,樟村的村民们纷纷从田里上来,问老?者:“保长,你们刚刚指着村东说?话,这?俩,也是来打听许家的?”
“仰慕云山先生的外地人。”老?者摇摇头:“倒还知些?死活。一听许家是被朝廷抓走?了,要杀头,就吓跑了。你们看着点,他们应该是出村了。如果?折返回来,往村东走?,就拦着。别叫他们冲撞了许家门。那宅子,现在太不吉利。”
有个?村民,听了,叹口气:“许官人一家,看着都是好人、明理的人,怎么背地里就干出这?样的糊涂事。”
大家想起许家的好处,都叹了几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果?然有两?个?村中的青年男子,暗暗地跟了俩外乡人一路,见他们都老?老?实实过了樟树,往别的村去了,才转回来,说?:“确实走?了。”
保长又点了几人:“你们今晚别睡了,盯着许宅。到时候给你们铜钱作补贴。”
如此,村民们才散去。
发现背后的视线终于消失了,赵烈、赵十五郎对视一眼,进了一处树林,赵烈跺了一下脚,口中轻呼:“猪九戒!”
地面略动了片刻,长鼻大耳的猪九戒从地里钻了出来。将村民们在他们走?后的话,复述了一遍,又道:“他们还把竹林后的许家宅子给监视起来了......”话说?到一半,它骤然一蹦而起,口中叼下一只不停挣扎的白鸽。
赵烈赶紧猪口救鸽,取下鸽子脚上的信筒:“这?是我家的信鸽。”取开信纸:“果?然,是四郎他们的音讯。”
另一队去大路蹲太乙观的赵家人来信,说?沿路确实有官方消息,说?太乙观的人前段时间出了玉京,带着官兵,直奔望江府灵山乡,捉拿一家贼人。
还有人说?,看见太乙观的人,押着一对夫妇,披枷带锁地回玉京去了,官差叫他们“许贼汉、白贼婆”。还又在当地搜了一日?,说?要搜逃走?的许家女儿。
许岩的夫人,许红英的母亲,正是姓白。
赵烈当即以炭笔在纸上粗略回信,叫他们跟着太乙观入京,到玉京去小心打探一番。
放飞了信鸽,他道:“许家被带走?这?件事,恐怕不像红英侄女说?的那么简单。她毕竟是深闺小女,父母有什么事情,隐瞒于她,也有可能。”
十五郎挠了挠头:“大兄,你难道真怀疑许兄和嫂子杀人祭鬼吗?”
“不。我深信许兄夫妇的为人。”赵烈道:“正因此,其中应该更有内情。听樟村之人的说?法,他们又这?样举动。许宅里,应该藏了些?什么痕迹。九戒,你的遁地能不能带我们一道?”
猪九戒摇摇头:“我还没?到那境界,只能老?猪自个?来去。”
“既然这?样,入夜之后,你先随便?制造点动静,把村人引走?。我们趁机翻入许宅。你再遁地回来。”
猪九戒应下。
当夜,夜色深沉时,果?然有四五个?村民,守在村东的竹林里,一边打呵欠,一边监视着林后的许家院子。其家的大门上还贴着官府的封条,院墙略有破损,似乎是被什么重?物撞破。
忽然,村落里响起“哼唧哼唧”的响亮叫声,猪叫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