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阻挡,烟气如入无物之境,穿过门扉,钻了进去。

李秀丽顾不?得细想,一脚踹开?大?门,举剑直奔床畔,斩向恶鬼。

恶鬼被她?一击刺穿背心,身体立即传出?焦臭。

但它竟不?反抗,也不?逃走,疯魔一般,眼里?只有床上的朱公子,拼着重?伤,也要扑向他。

它一口咬中虚空,从?床畔的空气里?撕咬出?了另一只更强壮的地羊鬼。

两只!屋内竟然不?止一只鬼物!

两只鬼物俱是黑面黄睛,模样相似,显然是同类。此时却当着李秀丽的面厮打在一起。

其中,被李秀丽刺伤的那只明显势弱,却拼死挡在朱公子之前,浑身被撕咬得烟气缭散,也不?肯退后半步。

奇了,地羊鬼内讧?

李秀丽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做出?判断,当即对准更强势,不?断尝试扑咬床上人的地羊鬼先行下手。

因为被另一只鬼物咬住手臂,此獠无法挣脱,频频失利,身上被蒲剑刺出?多个焦痕大?洞,气势渐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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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白鹤、黄鼠狼、枯松僧皆至。

见?情势不?妙,更强壮的地羊鬼忍痛抛下被同类咬住的胳膊,不?再留连猎物,舍臂而逃。

稍弱的那只地羊鬼见?此,竟然如人般松了口气,也化作青烟,一溜烟地扎入夜空。

四人分头相追,但已?如水滴溅进江河,再次被它们?走脱。

含恨而返,黄鼠狼甩着尾巴,很不?高兴:“一开?始我们?在城东撞到了它。我跟白鹤道?友已?经将其围住,如果?不?是朱家的那几个家丁受惊吓胡走乱闯,挡了我们?的路,也不?至于被它找到空隙飞走。”

白鹤道?士也叹道?:“竟有两头地羊鬼在此合谋。云真子道?友一人还?是吃力了些。若非我们?慢了一步,我们?四个合围,应该能将它们?留下。”

李秀丽却收了剑:“那两头地羊鬼不?是一路的。”

她?说:“我追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还?有另一头。我们?追的那头,矮小瘦弱一些,姑且叫甲鬼。另一头强壮点?的,暂且称呼它乙鬼。甲鬼钻入朱公子房间,宁可被我刺伤,也要先将正潜伏着祸害朱公子的乙鬼拖出?。而且,在混乱的战局中,甲鬼全程以躯体死死地挡在朱公子床前,用身体挡下乙鬼的利爪獠牙。”

她?若有所思:“说实话,甲鬼更像是知道?朱公子有难,所以特意奔到这里?来救他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啊了一声,面露不?快,走到门边:“我的艾旗呢?是谁拿走了艾旗?”

如果?不?是这间屋子失去艾旗庇佑,两头地羊鬼根本都没法进到房间。

朱绯是朱家的独子,他的病悬着上下的心。院子外一直有人守着。李秀丽踹门而入的动?静太大?,早就有男女仆从?赶来,也有人跑去通报朱员外夫妇了。

但他们?看?到几个修行者跟恶鬼大?打出?手的场面,都不?敢近前。直到此时,见?屋子内恢复安静,才有人围上来。

听到李秀丽的问题,男仆女仆俱茫然,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朱员外夫妇匆匆赶到。

他们?立刻到屋子里?查看?儿子的情况,见?其身体并无恶化,才出?来向众人询问具体经过。

听到两头地羊鬼出?现在儿子房里?,其中一头还?潜伏了好一会。二人吓得脸色惨白,拍着胸脯庆幸高人们?赶到及时。

李秀丽道?:“我的艾旗不?见?了。如果?它还?悬在门上,它们?根本不?会有潜伏的机会。”

朱夫人风韵犹存的端庄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