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左各省的地?底已经爬满了这种?藤萝,难怪将?来会天下大旱。

连降雨量最充沛,堪称水乡泽国的江左各省,都被吸干了水分,可?见这东西的恐怖。

只是,除她以?外的那?一百零一个竞争者,知不知道这东西的原貌呢?

从祂们精准地?指示“旱魃”所在来看?,她倾向于众神是知道的。

如果祂们知道,又?为什么每次只公布一部分旱魃,而不去除全?部呢?

这东西枝连蔓结,又?时刻在增生,只要有一处没被清理干净,就很快会长出大片的新藤萝。

以?她在玉州的所见所闻,众神们各自有特别庇护的群体。这些竞争们,霸占了目前所有的“旱魃”资源,说一不二,又?拉又?打。

财神信众广泛,但祂的狂信大多是经营者、大商人、大财主等。财神公布的所有旱魃里,至今为止,几乎没有出自商人之家的。

就像送子娘娘公布的旱魃,几乎不出自“新族”之家。

对亲近之家出的旱魃,其神就闭口?不言。对敌人和无关者,就指示信徒去消灭“旱魃”。

旱魃长于坟墓,聚其家之炁。魃灭,则炁消,炁消,则运减。谁会希望削弱自家信徒?

但对方也可?能是别家神祗庇佑之人。

所以?,江左一带处处弥漫着火药味。各家信徒之间,常常大打出手。

说不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不愿意联合起来消灭旱魃。

“而且,”李秀丽说:“我还有一个怀疑。”

“我们今天跑遍了全?城,最边缘的‘旱魃’,它地?下最粗壮的那?根系,却蔓延向更远的城市,那?个方向是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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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说,如果,玉州的这些‘旱魃’,全?部都是分支的分□□云州的‘旱魃’呢?风州的呢?江北省的,乃至江左各省的,甚至可?能蔓延到了全?大夏的‘旱魃’,是不是都出自同一根藤萝呢?”

小青蛙们呆呆地?看?着她。

他们都被她提出的这个假设给吓楞了。

“荷仙,你是说、说......”

“我是说,可?能如今天下出现的所有旱魃,都是同一根藤萝的万千分支,而且,可?能有一个主支里的主支。”

李秀丽又?舔了舔唇角,明明在说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的表情却极为兴奋:“这如果是真的,那?整个大夏的地?底,可?能都已经被一个超级大BOSS,哦,就是超级大藤萝,大旱魃,给蛀空了。”

竞争者们宣扬各自的理念,庇佑特定的群体,把旱魃资源瓜分一空,彼此之间还经常大打出手。

作为外来野仙的李秀丽,几乎找不到插足的地?方。

但如果,真存在一个最初的、最核心的“旱魃”,那?么,她能不能另辟赛道,弯道超车,直接消灭了这个核心?

核心旱魃一灭,天下大旱就消弭于无形。

说不定她能够从一百零一名,直接空降第一。

李秀丽话音刚落,河面忽然哗地?一声。她的感知里,立刻多了两团陌生的“炁”。并且对方情绪过?于激动,炁的起伏较大。

“谁?!”

李秀丽猛然转身,却看?到河面上凌波而立,站了一男一女。均头生鹿般犄角,男生龙须,女的额心一片鳞,身上穿着华美的金色长袍,上绣五爪龙。

看?其打扮,是庙宇里的龙君、龙后?。

而祂们的面庞上,正?隐隐约约浮现出两张略眼熟的脸容。

正?是阳春门的那?对师兄妹。

檀发白衣的荷仙脸上的银鳞都炸了起来,神色警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