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周随发现季栖元的衣服好像很多，换作他自己，他一般就是两三件衣服轮流换，出院到现在买衣服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半的衣服都是几年前的。

尤其，每件衣服都很贴身。

周随漫不经心地想着，忽然想到先前在袁老师办公室见到的季栖元。

西装革履，学识渊博的模样。

走神的片刻，他的膝盖像碰到了什么。

他回过神，发现那是季栖元的腿。

两人面对面坐着，餐桌不大，脚稍微伸长点，就能碰到了另一人的腿。

周随又想起刚刚的感觉，在对方还未察觉的时候，想把膝盖缩回来。

只是他刚往后退了半步，底下的腿却忽然往他的方向靠了过来。

这一碰撞，两人的腿真真切切碰到了一起。

隔着一张餐桌，桌面上食物飘香，以往能满足他味蕾的东西渐渐淡去，所有的感觉仅剩下微妙的触碰。

此时此刻隔着餐桌，周随能感受到对方的膝盖靠了过来，触碰时是衣物的柔软，而后像是不经意的摩挲，又像故意的靠近，触感在若即若离的碰触中越来越明显。

季栖元的目光垂眼看向自己的通讯器，通讯器与桌角夹缝里，他借着边缘的角度，隐约能看到对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