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崽,我得给他带个?好头?。让薄荷去就行了。”
陶青鱼笑着仰头?:“你?说我拿多少银子……”
话?没说完,眼前一黑。
棉帕轻轻擦过脸颊。
陶青鱼抓着方问黎腰侧的衣服,脑袋微晃。又被托着后脑勺,脸颊被一寸一寸沾湿。
待帕子撤开,他脸上被热气烘得红润。
陶青鱼唇瓣微抿着,双眼含水,瞪了方问黎一眼。
话?都不让他说完,还搞偷袭!
“呵”方问黎弯唇。
陶青鱼张口就要怼回去。
方问黎托在哥儿颈侧的手上抬,大?拇指指腹抵在哥儿唇瓣。他轻轻磨碾,眸色发暗。
陶青鱼喉咙一紧,开口就哑了。
被男人色气满满的神情吸引,他下意识叼住唇边的手指,眼神从下往上静静望着人。
动作看似大?胆,耳根却悄无声?息间渐渐变红。
“夫郎……”
刚刚还颇为正直的方夫子声?音哑了。像含着砂砾,剐蹭着陶青鱼的耳膜。
陶青鱼精神震动。
他牙齿一松,飞快从方问黎怀中撤去。
顶着身后灼热的视线,他爬上床后立马将床帐放下来。心脏砰砰直跳,陶青鱼抓起被角将自己?整个?盖住。
黑暗中,他听到自己?呼吸不稳。
陶青鱼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
不是?!
男人是?他的,调戏了就调戏了。他慌张个?什么劲儿!
“不闷吗?”
陶青鱼身子一僵。
被子从头?顶拉开,他咽了咽口水,默默捂着自己?肚子。
他像被逼到角落的小可怜。
刚一抬头?,就被狼叼住了。
陶青鱼颤颤巍巍,手抓紧了方问黎的衣襟。被吻住得快要窒息时,他不受控制地哽咽道:“相公?……轻、轻些。”
方问黎放开他,靠在他脸侧闷笑:“现在知道怕了。”
“你?、你?才怕!”外强中干,好欺负得很?。
方问黎一动不动,撑在哥儿身上看着人。
陶青鱼心里一虚。
手臂立马勾上方问黎脖子,往下一拉,咬住他嘴唇道:“停下做什么,你?是?不是?不行……唔……”
自从知道揣了崽后,二人便?鲜少做这档子事。
方问黎看似事事可靠,但?陶青鱼知道他心中的焦躁一直没散过。平日怕他磕了碰了,晚上睡觉一晚能醒两三次。
想到之前方问黎那般折腾,后头?却像遁入空门,陶青鱼都怕他憋坏了。
不过好在,方夫子身体力行证明了自己?。
半个?时辰后,陶青鱼趴在男人胸口。他吸了吸鼻子,默默咬了一口方问黎锁骨。
烛火暗淡,但?也能将人映得清楚。
陶青鱼眼睫濡湿,唇瓣又红又肿。要是?被子拉开些,他身上也没块好皮肉。
“我明天要回陶家。”
方问黎摩挲着哥儿的后颈,嗓子比平日低沉了些。
“夫郎要回娘家,难道是?怪为夫没有伺候好?”
陶青鱼一巴掌糊在他脸上,捏着他耳垂懒懒道:“想什么呢……”
“相公?技艺精湛,本?夫郎很?满意。”
方问黎低笑出声?,又拢着哥儿在他唇瓣上轻咬。
“那为夫下次再接再厉。”
陶青鱼仰着脖颈轻哼了声?,启唇回应着男人。
吻得舒服了,陶青鱼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