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看他闲不得,就逼着人来了。偏偏……”方雾嫌弃地看了一眼自个儿弟弟,“偏偏你舅舅不喜欢,但你外公隔三差五来盯着。”
“吵也吵了,闹也闹了,老爷子前些日子还气出病。”
“所以你舅就过来当门神了。”
方雨像见了救命恩人,苦哈哈道:“小鱼啊,你去劝劝你外公,你舅舅我还有大?事没做!”
“什么大?事?”
“蛐蛐!”
陶青鱼无言以对。
“舅舅,你都三十大?几了。不养家?”
“那我不就是赚钱嘛。”说起这个方雨眼睛极亮,“你老舅我前不久斗蛐蛐才?挣了五两银;再前些日子,挣了二两银;再再……”
“行?了!”方雾打断他。
“爹不同意,你都没辙。”
陶青鱼咬了一口?鱼丸,跟着点头?。
算起来他舅舅斗蛐蛐挺行?,虽游手好闲但三五不时能给?家里添个一二两。
但无奈不是正经行?当,万一赔了,家底儿得清空。
这事儿,难办。
陶青鱼要?是去劝自家外公同意舅舅去斗蛐蛐,他这辈子都别想?进方家门。
而且现?在铺子是他爹在管,舅舅来了也不干活儿,自然?是没有银子拿。
陶青鱼有些头?疼。
见方雨还瞅着他看,陶青鱼默默捧着碗往方问黎的身边挪了挪。
“小鱼!”
“你就帮帮我,给?你外公那倔老头?说说情!我保管给?他挣几百两回去!”
陶青鱼小声:“舅舅这话你都说了无数次了。”
方雨脸皮厚,笑嘻嘻道:“快了快了。”
方雾看他这样就来气,不过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索□□代陶青鱼:“哥儿别管他。”
说完一巴掌拍了下方雨脑门,听他“哎哟”长叫一声,心里约莫好受了点才?回后院。
“小鱼……”
陶青鱼往方问黎身后躲,他不想?跟他外公打交道。
“亏得你小时候舅舅那么疼你,有什么好吃的都……”
“停!”
方问黎垂眸,看哥儿已经靠在他肩膀。他唇角翘了翘,不参与,继续吃他的鱼丸。
陶青鱼:“你不想?待在这里总得让外公知道你有个踏踏实实的营生吧。”
“我斗蛐蛐!”
“换一个,不行?。”
“斗鸡!”
“不行?。”陶青鱼无奈道,“舅舅,你还有个儿子在念书,靠着这个能负担得起?”
“说不定哪天舅母就跟你和离了。”
方雨听到?这话,嬉皮笑脸顿时没了。
他愁苦地拢着袖子:“鱼哥儿怎么知道你舅母要?跟我和离。”
陶青鱼:“啊?我小爹爹知道吗?”
“知道他得打死我。”
陶青鱼皱眉:“那你在铺子里踏踏实实帮忙不成?我爹看在你是小舅子的份儿上又不会为难你。”
“不行?!你小爹爹会为难我。”
方雨抱着脑袋缩去了墙角,闷闷道:“我什么都不会,只会斗蛐蛐斗鸡。”
“扛沙包我……我悄悄去试过,不行?。那些铺子也不要?我。你们这里,舅也不想?占这个便宜。”
“你舅母说,下次回去就跟她去衙门和离迁户。”
陶青鱼哪想?到?舅舅跟舅母成了这样。
他之前去外公家的时候舅母还是笑盈盈的,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眉心温热,隆起的眉头?被揉散。
陶青鱼低头?在方问黎肩上蹭蹭,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