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鱼轻嘶一声。
他圆眼可怜看着?方问黎:“酸……”
方问黎顺势帮哥儿揉了?揉,无奈道?:“去歇着?, 我来。”
陶青鱼甩了?甩手。
这人就是故意的。
天气热了?,方问黎就在屋檐下放了?小桌。桌面摆着?茶水点心,还有洗好了?的果子。
陶青鱼随意坐下, 支着?下巴看方夫子下凡尘。
又?是洗衣又?是清扫院子, 也?没见几个男人有这么?贤惠。
“我以前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做。”
“像个神仙, 不食人间烟火。”
方问黎穿着?一身方便做事儿的利落黑衣, 银黑色的宽腰带束着?一把窄腰。
一身书生文气被压下。
整个人像出鞘的利剑,不笑的时候更冷了?。
方问黎道?:“都是普通人, 与哥儿一样要吃要喝, 哪来什么?神仙。”
陶青鱼眼睛一弯。
他满眼欣赏地望着?方问黎。
昨日的白?衣夫子温润慵懒, 今日的夫子潇洒锋锐。与成亲时候的红衣美夫子又?不一样。
他看着?方问黎, 方问黎也?时刻注意着?他。
哥儿比他矮了?点儿,但腰细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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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黑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 将哥儿身上的英气放大了?几分。
那一把腰柔韧,他一只手臂能圈住。腿又?长,盘在腰上时力道?极紧。
哥儿欺负狠了?容易哭。
那时候眼睛比现在还红。泪如雨下,泣音软绵,也?让人更想欺负。
方问黎眼神晦暗。
想着?想着?思绪就不知歪到哪儿去。
陶青鱼忽然觉得坐着?不自在。
对上方问黎炽热深沉的眼神,他像被蛰了?一下。红着?眼尾,故作凶狠瞪他。
但方问黎还看。
那几乎将他吞入腹中的□□眼神让他心惊。
最后实在受不住,仓皇进了?房中。
方问黎敛眸。
他嘴角轻轻翘起,低低笑出了?声。
难得在方家?小院一整日,陶青鱼下午去隔壁看了?看被阿修挪到那边的小金鱼。
一条条养得好好的,还分了?盆。
陶青鱼喂了?鱼后满意离去。
如今天气越发热起来了?,这些小鱼不适合养在方家?。那边没任何遮挡,地方也?小了?些。
待到秋日,天气凉爽了?他再挪过来。
到院儿里,太阳炽热,已经照得人头晕。
快至六月,这方小院儿里也?常能听?到蝉鸣。
小院里光秃秃的,太阳一出,那石桌也?只能早上和晚上来坐坐。
方问黎见哥儿盯着?石桌看,问:“可想添点什么?东西?”
陶青鱼指了?指那院墙根处道?:
“这里既然放了?石桌为什么?不搭个架子或者?种棵树?太阳出来也?能挡挡。”
方问黎牵着?陶青鱼的手将他带到没太阳的地方。
“以前不常在家?,也?没顾着?安排家?里。”
“夫郎可有主?意?”
陶青鱼道?:“要不然搭个架子种点葡萄?”
方问黎道?:“好,我叫阿修去办。”
陶青鱼犹豫道?:“可是这个季节,葡萄不一定种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