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种的油菜少,只用了半日收上来之后地?里的活儿又松快些?,庄稼只需要时不?时地?照看。
趁此空闲,陶家?人铆足了劲儿做手头的事儿。
陶青鱼在村里一连呆了七日。
不?是在家?跟方雾研究怎么?把鱼丸做得更好就是去河里打鱼,村里常常能看到他的身影。
但这七日里始终不?见方问黎过来。
也因此,村里开始流传他们夫夫不?和,甚至是已经和离的谣言。
陶青鱼不?跟村民们交流,但免不?了从路上走过时,总能见一群闲人直勾勾地?盯着他。
晒谷场上,落日西斜。
茂密的银杏树如巨人站立在晒谷场一边,闷热的风扫过,树叶沙沙响起?。
今晚多半要下雨。
晒谷场上,好几家?人在收着油菜籽。
陶青鱼穿着专门干活的粗布衣服,头发的全用粗布绑上去。
油菜籽圆滚滚的容易跑,这细致活被方雾跟杨鹊包揽。
陶青鱼则在一旁将自家?晒干透了的油菜杆子几扎一捆绑好,好让自己?三叔扛回去。
他一身细汗,发丝黏在额角。脸上泛红,显得有些?狼狈。
虽是个哥儿,但手上却利索极了。
放眼整个晒谷场,要不?是他身量虽高挑但也偏纤细些?,换个不?熟的人来定要怀疑他是个汉子。
谁家?哥儿有陶青鱼这么?能干。
不?过再能干又如何,这都回来几天了,也没见他男人找来。
见方雾跟杨鹊收拾东西走了,一旁的人忍不?住了。
那婶子问:“我说鱼哥儿,你不?是都成?婚了,还?跑回来做什么??”
“就是,你那夫家?不?说?”旁边另一个夫郎也道。
陶青鱼撑着腰站直。
他目光扫过一旁看好戏的人,笑?得亮眼弯弯,瞧着很是乖顺。
“瞧婶子、阿叔问的,我回自己?家?又不?是往什么?别的汉子家?里钻,哪能不?许。”
众人一听,立马在心里骂了一句。
看陶青鱼还?笑?眯眯的,皆是避开他的眼神,不?敢再开口。
呸!不?知廉耻。
这鱼哥儿真?是把他小?爹爹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陶青鱼笑?容一敛,看道自家?三叔过来,提溜着油菜杆往他三叔肩上一放。随后自己?拿了最后一捆回家?。
“别听那些?人乱说。”
陶兴旺整个人被油菜杆遮住,说出的话?闷声闷气。
陶青鱼无所谓道:“他们敢说我就敢回。”
动动嘴皮子的事儿,还?能让他们占了便宜。
……
只几日,陶家?将要的东西也全都备好了。
月明星稀,天色已晚。酝酿了一下午的雨也如黄豆般砸下来。
陶青鱼正厨房做鱼丸。
他小?三叔烧火,他跟他小?爹爹在掐丸子。
现在只剩小?半盆,做完这些?待明日一早就要上县里卖。
陶家?院门紧闭。
小?黄趴在灶屋门口,脑袋搭在门槛盯着外面。
忽然它?耳朵高高竖起?,暖黄色的耳朵像炸好的黄金锅巴。
“呜汪!”小?黄低低呜叫,尾巴也缓缓摇动。
陶青鱼往外瞧了一眼,没什么?人。
忽然,院门被敲响。
小?黄尾巴直接摇出了残影。
“我去看看。”陶青鱼洗了手去开门。
正纳闷这时候会有什么?人上门呢,开门后却直接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