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腹轻轻摩挲的上?面的软肉。
像怕将哥儿惊扰,压低了声音道:“我再给你擦擦。”
陶青鱼摇头,半睁着眼睛道:“你还?是先睡觉吧,明日不是要一早出去上?课。”
书?院上?课的时辰很早,更莫说方问黎上?个?课还?得爬山。
方问黎却没多言。
他找个?干燥的棉布站到哥儿身侧,撩起?那长长的湿发,细致地用帕子绞干。
头上?动?静轻轻柔柔的动?静,陶青鱼本就?泛滥的困意更是止都止不住。
他打了个?呵欠,眼角挤出两滴眼泪。
他干脆反手拿了帕子,逮着方问黎的手腕往床上?一拉。
方问黎顺着他的力道坐下?,然后肩膀被哥儿按着躺倒。
衣襟微开,露出的胸膛肌理分明,并不羸弱。
陶青鱼偏过头。
又看见他肩上?的牙印,默默放轻了动?作。
夫子一身皮,白得发光,好?看是好?看,但也容易留疤。
他将被子一掀,盖在方问黎身上?。
陶青鱼拍了拍被子,打个?呵欠咕哝道:“快睡,我再晾晾就?行?。”
头发长了第二?个?坏处,就?是头发不容易干。
好?在这会儿已经暖和,不然得用火烘。
方问黎侧过身,被子随着他的动?作窸窣作响。
他望着哥儿的背脊,伸手碰着他那垂落在身后的长发。烛火幽幽,看着看着竟然也慢慢睡熟了。
等头发晾得差不多,陶青鱼抓了方夫子的手塞进被窝,随后自己掀开被子躺进去。
困意压得人脑袋昏沉。
哪里还?有精力像什么同床不同床的事儿。
陶青鱼眼睛一闭,立马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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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静,忽然窗户被吹得作响。
夜半起?风,是要下?雨了。
没一阵,雨滴敲在屋顶,滴滴咚咚杂乱无章。
微凉的风从窗户缝隙中透进来,驱散了屋里的闷燥,诱得人更是好?眠。
陶青鱼翻个?身,额头抵着方问黎的肩膀。
温热相贴,心中安定。
方问黎手臂搭在哥儿的腰上?,无意识地拍了两下?。
两人依偎着,睡得更熟了。
*
天色尚早,阿修便?早早醒来。
隔壁院门紧闭,他便?直接翻墙进去。
没一会儿,厨房的烛火亮起?。
阿修舒展了筋骨,精神抖擞开始做饭。
卯时初,方问黎醒来。
越是夏天,天亮得愈发快。方问黎看了一眼窗外,黎明的天色像淡了的墨汁,灰蒙蒙的。
他收回目光,手臂圈着哥儿的腰轻轻收拢。
枕着看了他一会儿,方问黎才轻手轻脚地起?身。
他从衣柜里拿了一身暗色的衣服穿上?,腰间配上?玉环。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哥儿,才开门出去。
阿修正好?打算来敲门,看见人笑着道:“主子,可以用饭了。”
方问黎点头。
简单用完朝食,方问黎坐上?马车先让阿修送到山脚下?。
待下?了马车,他叮嘱道:“记得去宝瓶村接人。”
“我晓得。”阿修道。
待到方问黎上?山,阿修拉着马儿掉头,往宝瓶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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