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个位置的方珺低头滑动平板。

真是一幅母慈女孝的美好画面。

方珺和灵桑回到庄园，庄园门口站着五个迎接她们的孩子。

除了和方珺一起做任务，其他时候她们严禁外出。

除非在方珺陪同下离开庄园。

方珺的管控极其严苛，灵昭她们却感觉很开心。

仿佛方珺越是控制着她们，她们心情便越好。

灵繁往方珺方向快走几步，又刻意停下脚步，她揉着身上的裙摆，松开被咬红的下嘴唇：

“母亲，繁繁好想你。”

方珺面不改色地点头：

“你今天乖不乖。”

灵繁连忙点头：“乖的，我很乖！”

她一直乖乖待在庄园，连塑料小人也没有玩。

面对灵繁的示弱，方珺没有在意，而是转移视线慢慢在灵星，灵愉，灵昭，灵烬之间移动。

灵繁眼里的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灵星亮起了眼眸。

他主动站出来汇报：“母亲，我今天一直在画画，是有关母亲的画……母亲，你想看吗？”

方珺淡淡一笑，在灵星期待的表情下，冷静地说：“下次吧。”

灵星表情黯淡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灵愉露出笑容。

“母亲！今天我可乖了！没有捣乱！”

“嗯，很好。”

方珺很快移开目光在灵昭和灵烬身上。

灵昭攥紧胸口的衣服，掩饰眼里的渴望，平静地说：

“母亲，今天我配合异常局制作的药剂成功了，丁博士说可以治疗被污染成异常的人类，重新转回人型。”

方珺眼神柔和一些：

“灵昭，你不愧是我的长女。你今天做的事情，让我很开心。”

此话一出，其他孩子面色各异，眼里统一朝灵昭露出妒忌的眼神。

灵昭嘴角轻勾，方珺的夸奖让她激动得尾尖在颤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按压住躁动的尾巴。

她微微低头，几缕青丝从身后滑落到胸前，克制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颤音，暴露了她的心情：

“能让母亲开心，是我的荣幸。”

灵烬面对方珺的眼神，身体一顿，随即抽出一把匕首递给方珺。

她乖顺地抬起头，露出白皙修长的天鹅颈，灰色的睫毛颤抖：

“母亲，是灵烬没用。”

灵烬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千万人类的苦痛，她却觉得这些苦痛，都没有她感受到母亲那失望眼神之后的千分之一痛。

完全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阈值。

方珺瞥了一眼匕首，摇头：

“你乖乖待在庄园就好。”

说完，方珺越过几个孩子，没有等她们，径直走进庄园。

十分冷漠。

这是方珺“醒”来后，日常面对她们的态度。

让熟悉感受过方珺毫无保留疼爱的灵昭她们很痛苦。

可是在她们承受不住快要失控的时候，方珺偶尔又会对她们态度缓和。会对她们露出让她们心脏发麻，眼眶发热的笑容。

重复几次后，她们彻底陷入了一个［讨好母亲］的死循环中，越陷越深。

责怪方珺反复无常？

不，是她们太过无能，没有讨得母亲欢心！

*

61偶尔会回来庄园看老板。

每次回来都能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物。

方珺不允许灵昭她们在庄园开透视，收集信息。

却允许了61能够这么操作。

61这段时间飘在空中都是歪七扭八。